等到韓牧等人走進玉藻前的大廳時,在三樓欄杆處等待的犬山家成員才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源稚生依舊走在最前面,只是韓牧的刀仍然懸停在他的頸前,楚子航和凱撒也是一臉警覺的樣子,唯有一位穿著格子襯衫的壯漢在痴笑著為剛剛的舞曲鼓掌。

“本部的代表團到了嗎?”三樓房間裡傳來老人的聲音。

“到了,不過...不過他們好像挾持了源稚生少主?”長谷川義隆有些遲疑,似乎也沒有搞清楚本部代表團的專員在搞什麼飛機。

房間內一個身穿藏青色和服的老人走了出來,黑白相間的短髮,身體硬朗,劍眉飛揚,可以從那蒼老的臉龐上看出些許年輕時的英俊影子。

犬山家家主,犬山賀。

“本部的小娃娃有些沒有禮貌啊”犬山賀皺了皺眉頭,為了迎接昂熱派來的代表團,家族旗下最頂尖的俱樂部歇業一天,他親自來這裡負責接待工作,但是來自本部的專員遲到就不說了,居然還挾持了他們蛇岐八家的少主。

“師弟,我看都是誤會,這裡沒有埋伏,只有姑娘啊”芬格爾賤笑道,“要不先放了源君,不然待會兒真的有刀斧手衝上來了”

楚子航和凱撒一臉驚奇的看著這廝,我們才分開多久你就被策反了,革命精神呢?

“我們也是先前吃了虧,有些杯弓蛇影了,源君見諒啊”韓牧收起了長刀,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那燦爛的笑容好像他和源稚生是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一般。

收起了鐮鼬領域的凱撒也露出了義大利貴公子的標準社交笑容,主席在任何場面都可以讓自己成為全場的焦點。

楚子航難得也在那張面癱臉上擠出一絲表情,和源稚生握了握手,不過那表情更像是在說“不原諒我們就殺了你哦”

臥槽!師弟演技派!

源稚生眼角抽搐,如果自己還想要點臉皮的話估計很難和這幫傢伙相處得好。

跟著源稚生的腳步,韓牧幾人穿過了一樓的大廳舞池,上了三樓。

“犬山家主?怎麼不在裡面等著我們?”源稚生看到了那個站在三樓欄杆處的老人。

“老人家嘛,就是喜歡多走動走動”犬山賀微笑著說道,“這就是本部來的代表團嗎?不錯,不錯,昂熱校長的眼光依舊很好啊,都是少年英傑啊”

“哪裡哪裡,犬山前輩才是老當益壯,雄姿英發啊”韓牧一邊笑道一邊在心裡吐槽這老傢伙睜著眼睛說瞎話,從哪裡看出來芬格爾那廝的英傑氣質的?

“都不要在外面說話了,進來吧”犬山賀帶著眾人走進了房間之內。

這是一間素淨的和室,四面都是白紙糊的木格,中間擺著一張長桌,地上鋪著榻榻米,兩側跪坐的女孩們穿著黑色的學生制服和白色襯衣,和她們相比,外面那些或妖嬈或優雅的舞姬和琴姬忽然又顯得有些黯淡失色了。

“如果是老爹來這裡的話,他一定會和犬山前輩成為好朋友的”凱撒見到房間裡的佈置時笑著說道。

“哦?加圖索君的父親很喜歡日本嗎?”犬山賀在長桌盡頭最裡面的位置坐下,伸手招呼著韓牧等人也落座。

“那倒不是,老爹他只是個淫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