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嫂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

警員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即便是活著的老太太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力氣,明明捱了兩槍,應該已經斷氣才是。

警員是執法人員,自然不會相信民間所謂的鬼神之說,如果連他們也深信不疑,只怕會對社會造成一些恐慌。

吳嫂已經被老太太的手掐的翻白眼了,要是還不能將老太太的手拿開的話,只怕吳嫂的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此時,一直站在我身後的陳老頭有所行動,他便走上前去,用一隻桃木籤插在這老太太的手上,嘴裡唸叨著什麼,回來老太太的手就鬆開了。

那個警員看得目瞪口呆,但是身為執法人員,該有的官威還是要有的,他站起來指著陳老頭:“你是什麼人?對老太太的屍體做了什麼?”

陳老頭並沒有理會這個警員,而是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著吳嫂:“這麼惡毒的事你都做得出來!”

吳嫂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捂著自己的脖子,然後把頭低下,不看任何人。

那些警員見陳老頭這般態度,自然有些不樂意了,便有好幾個身穿著制服的人上前來,“請問你是什麼人?和老太太或者是她是什麼關係?”

陳老頭一向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我連忙上前去幫陳老頭解圍,我小跑著走到陳老頭的身邊,然後笑著對幾個警員說道:“各位,不要動怒,不要動怒!”

說著,我將口袋裡的黃鶴樓抽出來發給他們,又一邊解釋道:“他啊,是我們隔壁村的一個先生,這不……最近村子裡出了些事,請他來作作法,你們也知道,我們農村是最相信這一套的了,還請警官們多多體諒。”

我一邊陪著笑,一邊說著。

那些個警員也算給面子,即便是黃鶴樓,他們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嫌棄之意。

其中為首的一個警官看著我點點頭:“那就是誤會一場,老太太的家人在場嗎?”

此話一出,全場的人又是一陣沉默。

大家都怕了剛才那個一幕,生怕老太太的手又忽然伸出來抓住誰。

按照我們這裡的習俗,要是屍體沒有人認領,無人置辦喪事的話,就由警局出面,拉去火葬場焚化。

就在全部人都保持沉默的時候,好久沒有出現的王嬸忽然出現了。

她走過來警員們的身邊,一張笑臉迎上來,“就由我王嬸來為老太太置辦喪事吧。”

王嬸出現後,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王嬸在村子裡面是出了名的熱心腸,又是村長的老婆,大家自然都對她十分相信,而且還十分敬佩。

這是村子裡少有人做到的,還有就是我二叔,若不是他的為人一直很受大家的尊敬,他家出的那些事,又怎麼可能真的沒人知道。

就是知道,大家也都默契的誰也不提,只要二叔家那兩口子沒有傷害到別人,大家都是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警員們似乎也都認識王嬸,見到王嬸後都笑顏逐開的。

一人說道:“那就麻煩王嬸您了。”

王嬸笑道:“哎喲不麻煩不麻煩,倒是讓你們費心了。”

誰說為人處事圓滑一點不好呢?王嬸就是典型的例子,她就是太過圓滑,基本上什麼事請到她那裡都能輕鬆的被解決。

當然做好事,也是要經濟基礎的,如果沒有錢,就是想要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既然有人收場了,剩下的事也就與我無關了,我此時最想的就是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剛和陳老頭走了兩步,竟然就被王嬸給叫住:“趙家娃子,怎麼就要走了?反正你回去也是沒事做,不如就留在這裡給我打打下手吧。”

對於這種事情,我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就忽然扯到我身上了?

我轉過頭看著王嬸,嘿嘿嘿的傻笑著:“王嬸,那個……不是,我回去還有事,我要回去幫陳叔呢。”

陳老頭卻落井下石,一點也沒有默契的說:“我那邊沒事,你就留下吧?”

我頓時就無語凝噎,這陳老頭一定是故意的!

無奈之下,我還是妥協了,我用幽怨的眼神看著陳老頭,希望他能明白我眼神中的含義。

但是陳老頭轉個身就走了,根本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

在王嬸的威逼利誘下,我留下了,一起留下的人還有林哥,大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