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李漁反應過來,蘇洛和青衣都瞠目結舌地盯著他,甚至沒有靠近。

儘管蘇洛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卻還是因為李漁愣在原地。

“方才,它是在說話?”

青衣被嚇得小臉煞白無比,木然地點點頭。

“好,好像是,在說話。”

“說的是人話吧?”蘇洛又問了一句。

儘管心智十分成熟了,但對於沒有遇到過的情況,蘇洛還是有些不太確定。

“是,是吧。”青衣又道。

李漁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他剛才好像真的說出了話?

對了,服用了吐言丹,他竟然這麼快就能說話。

金手指果然是金手指,真是了不起。

可是瞧著這兩人的模樣,像是嚇到了一般,李漁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打擾她們。

片刻後,蘇洛反應了過來,臉上很興奮。

“小鯉魚,你能說話了?”

李漁瞪著一雙眼睛,魚鰭動了動。

“小丫頭,你們能不能把我先放回去,我是一條魚!”

聞言,青衣才後知後覺地抓起李漁,嗖一下扔進水裡。

入水後的李漁並沒有沉下去,但是仰起頭朝著蘇洛和青衣遊,他知道這兩個小丫頭要問他一些事。

“小鯉魚,你開了靈智,竟然就能說話了?”青衣睜著一雙大眼睛詢問。

蘇洛沒有這麼直白,礙於小姐的身份要揣著點架子,雙手交疊在腹部,但眼睛也是緊緊地盯著李漁。

“我不叫小鯉魚,我叫李漁。”李漁解釋道。

青衣瞪著李漁,雙手叉腰,“你是鯉魚我們都知道,這裡就你這麼一條魚。”

說來說去,還不是鯉魚。

李漁又想翻白眼了,但礙於沒有眼瞼,翻白眼也不可能。

“我是說,我有名字,木子李的李,漁民的漁,這個李漁。”李漁又耐著性子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那你還是一條魚。”青衣道,又接著補了一句,“而起還是我們飼養的小鯉魚。”

雖說李漁和青衣正在拌嘴,但蘇洛的眼中卻有著不一樣的目光。

“閣下你究竟是誰?”

如果一般的魚開靈智,少說也要上百年的時間,畢竟魚算是除了木植之外最低等的。

一年的時間裡,不可能開靈智,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時間裡學會淨心訣。

更別說,還能口吐人言。

所以,這條魚絕對不是一般的鯉魚。

李漁想了想,覺得如果什麼都不說的話,以後很難同這兩個丫頭相處。

說到底,以後還有事可能會求她們,自然是要真心相待的。

經過一年的觀察,李漁也知道這兩個丫頭都能信得過。

“我的靈魂並非是魚,而是人,所以你們也無需將我視為異類。從本質上來說,我們並無差別,並且我比你們大很多。”李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