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角馬也紛紛停下,對著獅群鳴叫,似乎想驅趕它們。

母獅們都站在楊弘毅身邊,眼神專注,肌肉繃緊,隨時準備出動。

作為捕獵手,母獅們有著敏銳的感覺,它們已經明白了楊弘毅的用意,這些角馬遲早得到河床上喝水,那時就是捕獵的最佳時機。

兩個族群在河兩岸對峙了許久。

獅群之前已經飲過水,尚能堅持,而角馬們隨著氣溫越發升高已經有些難耐,它們狂躁地打著響鼻,四肢亂動。

角馬首領帶著隊伍朝前靠了一些,獅子們沒有反應。

於是它們又前進了一些,捕獵者們還是沒有反應。

或許是許多同伴在身邊的原因,這些角馬膽子逐漸大了起來,不再猶豫進入了河床。

由於水源稀少,水坑在河床上都是散落分部,它們下意識就分成幾隊去飲水。

楊弘毅怎會錯失良機,立刻大吼一聲,帶頭躍入河床,直朝角馬首領衝去。

蓋亞緊隨其後,帶著其他母獅從兩翼包抄。

整個角馬群頓時大驚,也顧不得喝水,急忙逃竄。

角馬首領有著非凡的勇氣,它發出吼聲,召喚身邊的角馬共抗敵人。

十幾頭角馬頓時緊貼在一起,犄角向前對著衝來的楊弘毅。

楊弘毅並不畏懼這樣的防守陣型,他衝到角馬面前時一個急剎車轉身,長長的尾巴在角馬們的臉上橫掃而過。

古有景陽岡老虎一剪擊武松,今有薩比森楊弘毅掃尾退角馬。

他苦練三個月的招式第一次亮相便令敵人吃癟,角馬們的眼珠被打,吃痛亂跑,嚴合的陣型一下便亂套。

此時楊弘毅趁機折身,利用驚人的彈跳力,一個躍身便到角馬首領的背部,獅口猛然落下,啃咬住它的脊柱。

鋒利無比的犬牙刺破超厚的牛皮,令角馬首領四蹄亂踢,在河床上亂跑,想要利用抖動身軀把楊弘毅震下來。

但楊弘毅早已習慣了這種顛簸,像蛆一樣附在它背上。

母獅們動作很快,頃刻就趕來,從角馬後身撲上,將其拉住。

蓋亞繞前對其鎖喉,另外一隻母獅洛溪則咬住角馬上下嘴唇,施以死亡之吻。

楊弘毅知道這頭角馬沒救了,於是躍向遠處,對於龐大的獅群來說,一頭角馬遠遠不夠,還得繼續捕獵。

有一頭角馬不知道是不是迷失了方向,不往河兩岸跑,竟然沿著河床逃命。

楊弘毅只能以殺戮來終結它的愚蠢,他猛然爆發,追襲的速度已經媲美蓋亞,頃刻便到角馬身邊。

他一個滑鏟,從角馬的腹部底下滑過,獅掌用力一拉它的後腿,便讓其倒地,繼而施以致命鎖喉。

不久後,兩頭角馬雙雙嚥氣。

楊弘毅發出吼聲,呼喚莫瓦斯兄弟帶著另外的成員過來進食。

氣候越發乾旱,楊弘毅直接讓獅群就駐紮在河床中央,節省飲水的路程,順便守護水源。

如今為了生存,生存地的縮小不可避免,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渥太華的獅子們都圍聚在角馬屍體旁,它們吃到了難得的食物。

而在薩比森的土地上,那些比渥太華更弱小的獅群,則過著無比艱難的日子,隨時處於滅亡的邊緣。

無數生靈都在渴望著一場救贖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