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它也捉襟見肘,應付不了四面八方如潮的攻勢。

“咔嚓!”

怪尾巴的前肢被白髮咬骨折,失去了掌擊的能力。

它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體力飛速流逝,天空開始下起了細雨,它卻覺得全身發燙。

撒旦,你到底在哪裡!

倔強的個性讓這頭傷痕累累的獅子仍舊不屈服,但它的內心逐漸開始感到冰冷,今天或許就是它的死期。

“吼!”

或許是聽到了哥哥的吼聲,撒旦終於趕來支援了。

它迅速衝到疤鼻的身後,用力咬在它的身上,拖著它離開哥哥的脊背。

撒旦的出現,並沒有令行軍者感到驚慌,暗鬃讓金棕去驅趕它。

金棕聞到了敵人的血味,殺心大起,迎面碰上撒旦,一下咬住它的肩膀不停甩動,扯掉血皮。

撒旦為救哥哥,完全拼了命,不顧受傷,硬頂著疤鼻和金棕的猛烈攻勢,朝前衝去。

怪尾巴想要和兄弟匯合,但下一刻就被暗鬃和白髮撂倒,咬住它的脊柱拼命撕咬,想要讓它喪失行動能力。

劇痛讓怪尾巴哀嚎,它眼睛怒睜,朝撒旦吼了一聲,示意它快走。

這頭獅子知道今天恐怕完了,並不想讓自己的弟弟跟著陪葬。

撒旦不是金棕和疤鼻的對手,被兩頭獅子拖著在地上滑行,滾到了一邊。

聽著哥哥的悽吼,撒旦恨欲狂,再次發起了衝擊。

但結果依然是同樣的,行軍者並非是什麼普通的獅子,它們配合默契,不給它有任何救援的機會。

撒旦的前掌也已經受傷,但它一直在周圍徘徊,不想退卻,要救怪尾巴。

突然間,它想起了大哥馬庫魯也在這區域,於是急忙大吼,一邊繼續進攻,拖延時間。

整個阿拉蘇薩都被獅吼淹沒,東邊的金髮兄弟早已在邊界佈防,它們不知道東面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知道肯定有獅子在大戰。

怪尾巴的脊柱受傷了,但還沒斷裂。

暗鬃想要迅速終結它,於是呼喚另外兩個兄弟過來,別管撒旦了。

撒旦一看哥哥又要陷入四頭獅子的圍攻,爆發全身的力氣,一頭撞在折身的疤鼻身上,拖住它的腳步。

疤鼻和金棕徹底怒了,這頭獅子死纏爛打,不吃教訓,看來還是要送它去天堂好一些。

於是兩頭獅子將其壓制住,啃住撒旦的脊柱,不讓它行動。

莫瓦斯雙雄全被壓制住了,它們遇上的是冷酷無情,有著頂級抱團作戰策略的行軍者,單打獨鬥只能走向自取滅亡。

就在保護區的人感覺莫瓦斯兄弟的末日要來臨之時,一道遠古的獸吼炸響在薩比森的天空。

從未有過的宏大,四周的空氣彷彿都在震盪。

黑暗中,一頭巨大的獅子從草原盡頭極速衝來,壓倒成片野草,他怒目呲牙,暗紅色鬃毛如何地獄業火在熊熊燃燒!

楊弘毅就猶如一輛戰車,怒躍起身,徑直衝入行軍者的包圍圈中,撞開暗鬃,眼神騰起殺意,仰天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