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信心。”

馬修笑道。

他的笑容,讓鼠老一時恍惚,祂再次轉頭,看向舌階梯盡頭。

在那裡,漆黑的門洞,彷彿淵口,攝心奪神。

祂在忌憚,到了神祇的境界,心術上的鬥爭,已無必要。

鼠老只聽這個語氣,便知馬修的信心,乃是真實不虛的。

“唉!”

祂短嘆一聲。

鼠老知道,祂的病——敬小慎微,又犯了。

“來一次賭鬥吧!”

鼠老道。

馬修在舌階梯下,雙蹄一盤,支起大半身子,問道:“如何賭?”

馬修心知,他可借玩具屋,借得一時庇護,不怵鼠老手段。

可是,這非良策。

鼠老不受誘導,不入屋中,他也無法奈何對方,只得僵持住。

所以,因時而變,隨勢而動,他可以選擇這一次的賭鬥。

鼠老,立在舌階梯上方,貼身的紗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祂負著手,即使說話,也盯著門洞。

“三場賭鬥!”

鼠老伸手,豎起三根趾爪,說道。

“敗者,需為奴三百年。

三百年中,盡責盡職,不得叛逆。”

祂又道。

“好!”

馬修應道。

“如此,為保證賭鬥的效力,便請「契約之眼」見證一切。”

馬修道。

“不…”

鼠老轉過身,搖頭道。

“你與第三祖靈之間,關係並不一般,我如何敢請祂來見證。”

鼠老冷笑道。

祂可記得,「冬日之鹿」的正位,便是得到「三與六」,這二位祖靈的幫助。

如若不是知道這一層,祂一個神祇,何至於如此束手束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