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基克,前任的金盃幹部,現任的情報部負責人。

在廊庭中,藤花繞柱,皆已盛開。

努諾夫,走在前面,黃昏下,頭頂的一圈金環,熠熠生輝。

一人一鼠,跟在後面,拘謹異常。

長久的沉默,讓這一人一鼠,心中忐忑不安,好似有極大壓力。

“教長,在下城區中,已出現了異端信仰。”

基克道。

“在下級野鼠人中,同樣有這一種情況,並且傳播迅速。”

黑先知一邊說著,一邊抽出一本冊子,送到了努諾夫手中。

“呵!”

在翻閱中,努諾夫輕呵一聲。

這一個異端,非是其它,正是那一位「鼠老」。

他看出來了,鼠老對教義進行了。改良,增添了許多均衡之義。

新的教義,沒先前一般偏激狹隘。

“祂怕了。”

努諾夫合上冊子,說道。

一般來說,教義是一個神祇的立神之本,你可添枝加葉。

但是,根本的教義,不可動搖。

否則,這必損失原有一部分信徒,讓信徒的內部,出現分裂。

可是,「鼠老」明知如此,祂還是改了,且是大改。

對努諾夫來說,這一種‘縫合怪’般的教義,無任何威脅可言。

這樣的教義,只會蠱惑無知者。

對於他,對於恩佐,對於受教育者,絕無一點的吸引力。

“盯緊他們,確保在掌控中。”

努諾夫道。

“教長!”

基克遲疑一下,還是出聲問道:“放任異端傳教,究竟出於何種目的?”

努諾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遠在摩達中部,你們的前教長,正在執行一項神聖計劃。

並且,你們也知,這兩年中,他頻頻的造勢,博取聲望。”

努諾夫說著,一揮手,“現在,我要告訴他,告訴這個魯格。

即使,我正在進行,這一場足以被記入教史的偉大功業。

我的餘力,仍可將他兩年中,都未促成的計劃,成功完成。”

說罷,他轉過頭,問道:“現在,還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