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沒有,你也不敢。”

在火之中,隱透的鼠影,弓著身子,側過頭來,如此說道。

“是!”

狄革趴在地上,連連點頭。

他明白,他可存活,非是「鼠老」心善。

而是,他還未覽讀禁書,未曉通均衡之義,未誦唸神名。

否則,在「鼠老」感應下,必知他乃一個異端。

“好險!”

狄革心中暗道。

“嗯?”

火中,鼠影之上,一道目光掃了過來,一下子鎖定了狄革。

“你在想什麼?”

這一個「鼠老」,似乎已經聽到了狄革心聲,冷聲說道。

“沒!”

狄革束心收念,搖頭道。

他一臉的驚懼,似被「鼠老」威懾,體表毛髮,豎了起來。

火中,那一道鼠影,轉過身,視線於場中游弋。

“呼!”

狄革趴在地上,吐了一口氣。

剛才那一下,他真以為,這個「鼠老」,聽到了他的心聲。

“我曾在眾神之狩中,獲得諸神恩賜。

我曾在現世之外,為至高天父,竊取過「神器」。

我有大敵,也有盟友。

而祂,一個偽神而已,無有一絲根基,只如水中浮萍一般。”

鼠影上,發出憤恨之音。

這一番的演講,不知有幾鼠聽進去,幾乎毫無威懾力度。

“我是「鼠老」,眾鼠之父,爾等必須服從,世代供奉。”

鼠影揮手,火焰一漲,化作了一道火柱,竄上了高空上。

在角落之中,灰先知撇嘴,拉了拉兜帽,一步步的退後。

他心中清楚,這一個「鼠老」,果真是鼠目寸光。

狂信之徒,已然聖殉。

但是,這個「鼠老」,只是短暫降臨,未耗一絲的神力。

並且,在剛才,一道感應,瞬間抹殺異端,也是取巧而為。

灰先知猜測,祂應是透過,那狂信徒的記憶,鎖定目標。

以此,完成了“清除”工作。

而最直接的證據,就是他——冷山神父·灰,活生生的立在這裡。

在新神諭中,他已知道,陰影窩中,掘出了一個大隧道。

經冷山之中,教長的研究,已得出了結論。

這一條次元大隧道,非一時一刻之功,必耗費大量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