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個狂信徒,一把推開桌案。

在他的手裡,還拽了一條鮭魚,“米汗,告訴你,除非我死,否則…”

他正說著,忽得,一對手腳抽搐了,鼠臉也紅脹了起來。

這個模樣,如無形之力,扼住了他的脖子,令他如溺水一般。

可這個狂信徒,乃是大先知,他的肉體,已然「聖殼化」。

這意味著,他不懼水火,也無需呼吸。

凡人存活,所依賴的一切,於他而言,已經非是必須了。

“嘩啦!”

霎時間,這個北漫場上,喧譁一片,桌椅盆壺,倒作一團。

“毒!”

這個狂信徒,一手捂脖,一手舉著手中鮭魚,擠出一個音。

場下,嘔吐聲一片。

旦凡食魚者,非食魚者,摳著喉嚨,吐出腹中的食物殘渣。

酸味臭氣,在北漫場上,瀰漫開來。

狄革在上位,一動不動的,目光在場中游弋,尋找某個身影。

一個角落裡,灰先知的目光,同狄革對視一下。

“抓住米汗。”

這時,狄革一聲大喝,單手一指,正對著北漫場中的米汗。

“不是我。”

那個米汗,一時間也慌了神,這個狂信徒,死得太突然了。

“毒!”

那個狂信徒,手指米汗,眼中盡是怨毒。

不一會兒,在抽搐的手腳之上,已滿是濃泡,一碰便破。

滿場諸騎,竟無一個,敢上前救助。

那個米汗,呆立當場,面對著狂信徒,那一種死亡前的怨毒目光。

他已明白,在這一時刻,即使不是他毒殺,也已無用了。

“洛克鼠騎!”

突然,他大叫一聲,在北漫場中,竟衝出一隊叛軍鼠騎。

這洛克鼠騎,乃由大山中,分化出去的。

說是分化,實是驅逐。

因為食物的緣故,每隔一段時期,皆會驅逐一部分鼠民。

這一些鼠民,在林中游蕩,漸成一股勢力。

不過,沒一個鼠人,會把他們當回事。

在熱蚺的野外,多數的野鼠,具會被蛇部抓捕,充當奴隸。

即使成了一點氣候,一旦受了壓力,頃刻間,便作鳥獸散。

“米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