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無數鼠民,終日渾噩。一日所求,無非肚飽而已。

現在不同,在「冬日之鹿」下,基本溫飽,暫時無憂了。

依託於,在烏拉爾之山中,持續不斷,送來的大量食物。

鼠民們,已不滿足於,只是肚飽,他們產生了精神需求。

民族意識,開始覺醒。

如他,如夜王,如鼠教長,原先不都是「鼠老」的信徒。

可在「冬日之鹿」下,一個個的,都成長到一個新的高度。

這灰與黑,具是他一手發掘。

黑先知,一向內斂,暫且不提。

這個灰先知,已是給予了他一個大驚喜。

“狄革,堅持信念,抵達永冬。

只要你完成目標,我可許諾,你必將如夜王,獨領軍團。”

鼠民皆知,這個灰先知,最早的均衡教徒,從不輕易的許諾。

可想而知,他的承諾,具有多大分量。

一前一後,兩個先知,具給予了承諾,並且在這公開的場合。

如此,狄革心中已安。

他將鐵釘一拍,徑直扎進了心口,霎時之間,渾身一輕。

鐵釘入心,為他抑制了「鼠老感應」。

可同時,他的力量,也削弱了一大半,虛弱湧上了心頭。

“走!”

狄革強打精神,不露一絲虛勢,領著風暴鼠眾,直接返程。

一路上,行至半路,他直接動手,殺了同行的一眾鼠人。

“會不會太明顯。”

一邊的灰先知,說道。

“沒辦法,風暴鼠軍之中,非我一個大先知,而有其餘三個。

他們之中,可是有一個,乃是狂熱信徒。

一旦我們回來,這一些同行的親衛,必定被暗中調查的。”

這就是鼠人,背叛只是尋常,謊言也是。

如狄革,十個親衛,數殺就殺,絲毫未有猶豫,又或者不捨。

“灰先知,你告訴我,這種「戮」,在你那裡,還有嗎?”

狄革問道。

如有這一種東西,那麼他有信心,將其餘大先知,爭取過來。

“沒了。”

灰先知搖頭,又道:“我手上,只有一根,不過,我們研發了一種藥劑。

這是一種抑制劑,注射下去,可有效抑制「聖殼化」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