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人一共踩死一十五人,這才稍解煩悶之情。

“剛才有個叫伯克利的人類出去了,他是察覺到地上遺留的圖案,這才主動脫身的。”

牛頭人來到廟宇中央,地磚上那梅丹遺留圖案依然清晰。

“算算時間,他該把這裡的情況通知到了納西之父。”

牛頭人摸了摸腰間的小鼓,接著開口道。

阿拉米爾女士敲了敲英雄壁畫,隨口回應道:“納西不一定會過來,他現在的膽量不比老鼠大多少。”

“那就逼他出來。”

牛頭人隨手揪住一個青年學士,像摁住雞崽子一樣摁住,隨後將他的大腿扯下,放進嘴裡啃食起來。

阿拉米爾女士眉頭一皺,儘管有些不喜對方野蠻做派,但也沒多說什麼。

她取出壁畫中的「地城沙盤」,並將它放置於廟宇中央寬敞處。

“位於地底溶洞中的城鎮,真是大膽的想法,巧妙的構造。”

女士觀察這精緻而複雜的沙盤,不禁連連讚歎道。

“開始動手吧!別浪費時間了。”

牛頭人扯下人皮,擦了擦嘴角肉糜,催促著女士,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大舍」與「阿索鎮」之間的土層相隔百多米,並且中間還存在岩土層,短時間很難打通。”女士頓時唉聲嘆氣的道。

牛頭人輕敲幾下小鼓,眼神不善的道:“你不是攜帶了掘地幼蟲,趕緊將它們催化成熟。”

“即使催熟掘地幼蟲,整個掘地時間也將持續兩個晝夜。

如果中途受到納西之父的干擾,時間可能被再次拖延。”

女士從腰間小袋中捏出三條小青蟲,青蟲頭部呈交錐狀,身軀彎曲如蛇。

三條小蟲落地,徑直朝著地上血肉泥堆上鑽去。

待血泥屍骨食盡,便把目標放在一眾活人身上。

“等它們被催化為完全體,就是第五天了。”女士提醒道。

“不管是第幾天,這都改變不了既定的結果。”

牛頭人走出廟宇,坐於臺階之上,俯瞰著廟前的一片居民屋舍道。

阿拉米爾女士並不贊同牛頭人的觀點,她總感覺這個天數十分關鍵。

即使她並不瞭解天數背後的意義,但她還是有一種緊迫感,那就是儘快打通前往「阿索鎮」的通道。

“第五天,會發生什麼呢?”

阿拉米爾女士一邊施法催化幼蟲,一邊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