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名叫趙盈,上輩子是個長在紅旗下的有為青年,可不想睡了一覺醒來就已經變成剛剛死了老爹的印第安酋長家小孩。

好吧,現在已經不能說是小孩了,按照這支部落的規定,他現在已經繼承酋長之位。

終於,老頭的舞蹈跳完一個段落,面朝篝火,突然渾身一抽抽,動作神態像極了摸到電門,看得趙盈直想給他一棍。

但很可惜,他也就只能想想,這老頭是部落的祭祀,算是部落裡地位第二高的人,雖然這個小部落在附近白人聚落的打擊下只剩下區區一百多人的人口。

祭祀裝神弄鬼完,一揮手,早有準備的族人們拿著提前準備好的竹子,一起圍在篝火前。

祭祀嘴裡開始唸唸有詞。

“斷竹,續竹。飛土,逐宍。”

原本還發著呆的趙盈聽到他念祭祀詞後馬上不淡定了。

忽地一屁股坐起來衝到祭祀面前握住老頭的手:“同志,你也穿越來的?!”

原因很簡單,雖然老頭的發音不知道偏到什麼地方去了,但趙盈還是立刻認出來,這就是中文!妥妥的中文!

“酋長,你……你有什麼事?”老祭祀用力抽兩次都沒能把手從他手中抽出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新酋長這是發什麼癔症?不會是被邪神附體了吧?一定要驅驅魔!

“我知道,對暗號對不對?奇變偶不變?”

“你說什麼?酋長?”

“你不知道?大爺你什麼學歷穿越過來的?”

“學歷?”

“好吧,數學不懂,那健康碼總知道吧?”

“什麼馬?你要馬嗎?”

“”

“聽我說謝謝你,感謝有你……”

“咚!”1620年,五月花號在後來的弗吉尼亞殖民地靠岸,至此拉開美國轟轟烈烈的建國序幕,而就在五年後西海岸佛羅里達附近,一個被海浪衝上岸的少年卻改變了這一切。

“什麼昭昭天命山巔之城,我來了,這就是商帝國!”張悅然說著,摸摸旁邊印第安小孩的腦袋。

“來告訴叔叔,你是什麼人啊?”

“我是殷商後裔,可以給我吃辣條了嗎?”

“真乖。”張悅然摸摸頭,順手塞給小孩一包衛尤。

無名海邊,一個頭上插著羽毛裹著一身獸皮的少年像拆家的二哈一樣,在岸邊懸崖上一陣扒拉,終於挖出一個大坑,

旁邊圍了一群像他一樣裝扮的小印地安人,一人手裡拿著一把在華夏售價一元一包的衛龍辣條,一邊吃零食一邊圍觀。

終於,少年刻東西的動作結束,直起身子滿意地欣賞了一遍自己的“作品”,微笑著點點頭。

“不錯,這下等未來這東西被發現的時候,祖國同胞們怎麼著也能說句自古以來了吧?”

只見石頭上,被他刻下“徐福到此一遊”的字樣,字用的是簡體不說,連落款都是公元前221年,假得不能再假。

但他知道,哪怕他做的再假,這東西經過幾百年的時間過後,也足夠歷史學家們頭疼一會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