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有花剛走到樓下的花臺旁,就瞥見李袁圓pia在一朵行雲上,睡眼惺忪。

輕輕地摸了摸李袁圓毛茸茸的耳朵,有花問道:“怎麼不再睡會兒?”

李袁圓的耳朵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樣,抖動著躲避有花的豬蹄。奈何技低一籌,耳朵到底沒能躲開,只能任由有花把玩。

“哈啊~”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李袁圓無精打采道:“這不是為了等您嗎?”

“你爸讓你等在這兒的?”有花嘴角抽搐:“他倒是會甩鍋!”

“誰讓您是我親愛的阿祖大人呢~”李袁圓抱住有花,大腦袋在他胸前蹭啊蹭的。

有花只是一個普通成年男性,哪裡受得了兩米多高的李袁圓的撒嬌,連連叫道:“靠!腰!腰!腰!我的老腰!”

輕輕推開李袁圓的大臉,有花朝一旁的熊貓保鏢點點頭,問道:“怎麼稱呼?”

“叫我老王就好了!”熊貓也禮貌地點點頭。

這就算是認識了。

“阿祖!您為什麼要上學啊?”

以李袁圓的家庭和她自己的煉藥實力,上不上大學都無所謂,就更別說上高中了。

她實在想不通像有花這麼厲害的人,為什麼還要規規矩矩地去上學。

“因為這能讓我感到我還活著啊!”有花擦了擦嘴角的淚水,剛才那小蘿莉還挺好看的,可惜自己是守法的良民,沒有什麼危險的想法。

“噢~”李袁圓在行雲上翻了個身,仰面朝天。

她仍舊是半夢半醒,熊貓保鏢一手拉著行雲,像扯著一坨棉花糖似的,默默地跟在有花身後。

這種操作在出雲國很常見,早上起不來的孩子都是這麼被家長送到學校去的。

像李袁圓這樣挺大人了還這麼幹的,倒是不多見。

好在今早沒有下雨,不然就能看到街上有許多家長拉著行雲,行雲上面蓋著一塊避雨的油布,跟拉屍體似的......

路過一家味道還不錯的包子鋪,有花要了一屜小籠包,調了一碗醋汁兒,開始享用早餐。

李袁圓總算是爬了起來,把行雲凹成了沙發的造型,整個虎癱在上面,毫無形象可言。

在她面前,是整整十屜包子,摞得老高。

倒也沒有引來旁人的側目,像李袁圓這樣的客人,店裡還有好幾個,不算誇張。

李袁圓“啊嗚啊嗚的”,比成年人拳頭還大的肉包,她一口一個。

即便是進食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沒有睜開。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精準地抓住包子並塞進嘴裡的,可能這就是天賦異稟吧。

保鏢老王坐在李袁圓身側,她的另一側是牆,被保護得很好。

老王吃包子就斯文得多,一口咬掉半個包子,喝一口小米粥,再夾一筷子蘿蔔乾,閉著嘴慢慢地咀嚼,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李袁圓點了十屜包子,吃完還有些意猶未盡,朦朧中見有花和老王都還在吃,就又點了十屜包子。

引來包子店老闆的側目,這小姑娘胃口可真好!

等李袁圓吃完第20屜包子的最後一個,有花和老王也剛好放下碗筷。

“走了!”

擦了擦嘴,有花自然而然地牽過李袁圓的行雲,丟下老王獨自付錢。

老王保護李袁圓是有工資領的。

既然李會長讓有花幫忙照看他閨女,就得有被當成提款機的覺悟。

離學校沒多遠了,學生也多了起來,不少人瞥見pia在行雲上毫無淑女形象的李袁圓,小聲地議論著。

“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