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撲通一聲跪到了我的面前:“小少爺,我叫黑子。我父親是三爺生前的侍從。”

對於爺爺生前的事蹟,我並沒有多麼的瞭解,但是人家既然表明了身份,我自然是要真誠相待的。

我扶起了男人:“爺爺在正屋。”

男人走向了正屋,直接跪在了爺爺的棺材面前,也是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血絲。

“三爺,黑子來晚了,請三爺恕罪。我父親說了,這次讓我來就不讓我再回去了,可以的話,繼續輔佐小少爺延續張家的傳承。”

隨後,黑子站起身,看著爺爺的遺像,上了三柱香。

“三爺,黑子是去是留,全憑三爺您定奪。”

忽然,三柱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殆盡,只剩下三根光禿禿的木頭棒。

黑子再次下跪:“謝三爺!”

我看著燃燒殆盡的香,有些發懵。

但黑子一轉身,又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小少爺,黑子的這條命,以後就是您的了。”

看著煞氣沖天的黑子,我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揹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男人留到我身邊。

但是爺爺的意思,我也只好欣然接受!

屋外,雨漸漸的停了。

擦黑的天邊露出了通紅的晚霞,我開始安頓起爺爺臨終前的吩咐。

仔細想著爺爺說的一件件事,或許那時是因為悲傷,所以並沒有察覺不對,現在想起來,幾乎每一件事都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首先爺爺讓我把他葬到院內,但我生活了十幾年的院子,我自然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我們家的院子是方方正正的,由三間正房,兩間南房組成,大門則是從南房的正中間通出去,為了方便避雨,大門之上也是有棚頂的。

所以這就形成了一個正正方方的院子,這種房子作為陽宅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作為陰宅,會凝煞氣而不散,導致煞氣越來越多,從而影響亡人的陰運。

而墳頭種槐樹,則是更加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