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什再也不懷抱著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因為他知道眼前的敵人異常難對付。

這小小的談判桌,實際上就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

甚至在談判桌子上遠比真正的戰場來的更加險惡。

真正的戰場,真刀真槍,你來我往,血海之間見真章。

而在談判桌充滿了虛偽和假意,看似蜜餞一樣的協議,實則是一包毒藥。

“於亮使者,巴塞爾總督,你們要的實在是太多了,整個蘇利南地區幾乎三分之二的土地都被裡面拿走了,這一點我們無法接受。”布什也攤牌了,他要將自己的紅線亮在這裡,免得對方再得寸進尺。

看到布什變得如此嚴肅,一定要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於是他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從桌上端起紅酒慢慢喝了起來。

“巴塞爾總督,不知道你有什麼要求?”

於亮將目光看向巴塞爾總督,於亮企圖拉上高盧雞國,一起對弗朗機國施壓。

巴塞爾自然明白於亮的心思。

他也想從弗朗機國那裡多拿點好處,如此他便可以向國內邀功,到時候說不定他就可以返回本土上任高層了。

出來任職殖民地總督的,要麼像香克斯那樣萌生反意,自立為王。

要麼便如巴塞爾這樣時時刻刻心心念念,想著回到本土,上任更高的職位。

絕對不可能有心甘情願留在殖民地還忠心耿耿的。

於是巴塞爾對布什說道:“高盧雞國和大漢國,友誼深遠流長,在對待弗朗機國這件事情上,自然是共同進退。”

巴塞爾這句話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徹底將布什的臉拉了下來。

布什真想狠狠的抽這兩傢伙的臉。

什麼大漢國和高盧雞國友誼深遠流長。

那四國同盟是誰鼓搗出來的,又是為了對抗誰?

那在尼德蘭王國邊境處不斷聚集兵力的人又是誰?

那與高盧雞國死對頭結盟的人又是誰?

果然人嘴兩張皮上下一合,便可顛倒黑白。

布什知道,此時大汗國和高盧雞國。為了共同的利益,為了瓜分弗朗機國的土地暫時走到了一塊。

他知道這樣的友誼必定會再生嫌隙,不過此時用來對付弗朗機國已經是綽綽有餘。

如果弗朗機國可以同時對抗這兩大強國的話,他也不會在尚未開打之際,就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裡。

“兩位大人,你們的要求弗朗機國無法接受,如果執意開戰,那也只能表示遺憾了!”布什用這一招,以進為退,看似兇險,實則也是在揣測對方的底線。

可沒想到布什拂袖而去,於亮和巴塞爾卻沒有跟上來。

布什走到門檻處,他停下腳步往裡頭看去。

只見於亮和巴塞爾正端的紅酒一口口地品嚐。

“巴塞爾大人這紅酒應該有十年的年份了,喝起來非常的甘醇。”

“是啊,這紅酒聽說是蘇利南,西北部產出來的,以後那裡歸貴國所有,貴使有口福了。”

布什頓時傻眼,自己裝出一副掀桌子的樣子。

可對方卻絲毫不著急,居然在這裡談論起了紅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