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不列顛人欺壓了上百年的土著,在這一刻將怒火傾瀉到了身為大漢國人的上官婉兒一行人身上。

也只能怪上官婉兒倒黴了。

正好遇到了熱情好客的燒烤店老闆,又正好她不瞭解這裡的民風民俗,又正好大家對於外來者仇恨已深。

三個如此湊巧的條件湊到一塊,這才形成了今日之局面。

身邊的幾個護衛在土著的圍毆之下,也不是對手紛紛敗下陣來。

身旁的護衛身上有槍,可沒有上官婉兒下令的情況下,他們是不敢開槍的。

上官婉兒很清楚,此時還沒有到性命垂危的時候,若貿然的在城內開槍,一定會觸犯大漢律法。

到時候難免身上纏上麻煩。

雖然她和劉封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她不願意狐假虎威,借劉封的皇帝特權來幫助她擺平爭端。

在護衛被打倒在地之後,那些土著並沒有對他們再進行攻擊。

因為在他們看來,真正的勇士是不會對已經跌倒在地的敵人繼續發動攻擊的。

趁人之危,在他們眼中是不恥的行徑。

因此只要護衛們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他們便不會再對護衛們進行傷害。

上官婉兒很明顯看出了這一點。

而且這些土著雖然口上很兇悍,但每個人只是對護衛們動了手,而對她這個女人卻只是口頭上的指責而已。

圍繞在她的身邊,用手指指著上官婉兒,口中唸唸有詞,應該是在譴責上官婉兒。

就在上官婉兒以為自己只要不反抗,只要站在原地,他們便不會傷害自己的時候。

一道身影快速的從圍觀土著身後衝過來。

那人手持斷刃,滿臉兇悍,眼神之中攜帶著無變的殺意。

亂糟糟的頭髮下面埋藏著一副稚嫩的面孔。

“該死的外來者!”那人手持斷刃,一連擠開了好幾個土著,衝到上官婉兒的跟前。

上官婉兒能夠感受到他滿滿的殺意,她慌了,如果說那幾十個圍住她的初衷,只是為了訓斥她,而著眼前的稚嫩少年,卻是實打實的要殺了她。

面對這樣殺意滿滿的少年,上官婉兒焉能不懼怕。

此時一聲呵斥傳來,是剛才拿著燒烤老鼠腿遞給上官婉兒的老闆。

他的呵斥並非針對上官婉兒,而是針對那持著短刃的少年。

可他的呵斥並沒有阻止那名少年,那少年手疾眼快,眼見著已經來到了上官婉兒的跟前。

他的短刃刺向上官婉兒,而上官婉兒並不會武功,身手自然躲不過去。

眼見著上官婉兒,便要香消玉殞,此時一隻寬厚的大手將短刃抓住。

“阿赫茲,你不能殺了她。”燒烤店老闆烏雷普說道。

烏雷普那長滿繭子的手掌不停的流淌的鮮血,由於他抓住短刃的原因,傷口還在不停的擴大。

“烏雷普你放手讓我殺了這個外來者。”阿赫茲一臉怨恨的看著上官婉兒。

“阿赫茲,這已經不是大不列顛統治的時代了,這裡的律法森嚴,由不得你胡鬧。”烏雷普是親眼見過這裡的官府執行法令的時候有多麼的嚴格。

不少先前在霍爾米亞城稱霸一方的小混混們,都被官府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