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封看著張魯,臉色慢慢溫怒。

“軍法無情,我早在來潘陽前就已經和將士們約法三章了,現在副將張彪公然違抗軍法。朕知道他在戰場上是英雄,但在軍法面前,即便是英雄也得伏法。”

劉封慢慢站起身來,他之所以讓張魯去執法,就是不僅是為了敲打他,更是為了讓張魯樹立軍法不可違的概念。

他可不希望將來這軍法用在張魯身上。

“張魯,你難道要抗旨不成?”劉封的話再次壓在張魯的頭上,劉封也不清楚自己這個山溝裡的皇帝是否壓得住這員悍將。

好在他已經將軍權平分給了三人,張魯即便想反成功的機率也不高。

撲通,張魯膝蓋觸地,他低下頭來:“臣遵旨。”

這還是張魯第一個對劉封產生出了害怕的念頭,他沒想到這個被他們一手扶持上的皇帝居然能有這樣的權威,這權威別說殺一個副將張彪了,即便是殺了他這個太尉張魯也不是不可能。

“堂哥你不能殺我呀,我可是攻城,我也是你唯一的親人了,咱們一起從劉家村逃出來的,你不記得了嗎?這個黃口小兒,根本就是反賊一個,你怎麼能聽他的話殺我呢。”

張彪已經徹底瘋了,對劉封各種汙言穢語。

“大膽張彪,竟敢侮辱聖上,還不住嘴。”劉封有些吃驚,第一個跳出來的竟然是樊無期。

說起來樊無期是被劉封強拉上山頭,沒想到在姚志孝和張魯都沒有說話的時候,樊無期第一個說話了。

“哈哈,你們不過是一群只敢躲在山裡的反賊罷了,陪著一個過家家一樣登基的皇帝,遲早也是死路一條。”張彪被樊無期罵非但沒有住口,反而越說越兇了。

此時張魯手起刀落,在眾目睽睽將張彪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在場的人都被這一幕震驚到了,剛才還無比猖狂的張彪,現在已經成了無頭孤魂。

此時站在堂下的宋青松再次看向劉封的眼睛多了幾分敬重。

“罪人張彪已經伏法,爾等可以散去了。”劉封淡淡地說道,今夜他借張彪之事取得了潘陽的人心,來日他再取潘陽也就沒那麼難了。

更何況此事若傳播出去,也可以給他搏一個美名,讓他日後招攬人才和清廷拉鋸增加資本。

見劉封毫不猶豫殺了自己的手下,潘陽城的老百姓一面退去一面悄悄地說著今夜之事。

宋青松聽到百姓之言,也不由露出了幾分微笑。

“老爺,你從回來就一直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宋青松的妻子看不下了,自從宋青松從衙門回來就一直坐在裡面,時而沉思時而發笑,她真怕丈夫得了什麼病。

“哦,我沒事,我只是在想那賊寇的頭目。”

“那賊寇頭目有啥好想的,上次出來貼告示的時候,我就見過,長得有些好看,但也不是女的呀。”宋青松的妻子明顯是想歪了,還以為丈夫的取向變了呢。

“瞎說什麼呢,我是在想,咱們潘陽這個小地方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人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