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遹帶人衝入祠堂,雲彪龍反應迅速。強行逼開徐道靈後,又轉身來刺李長風,使得孟義脫身。

雲彪龍衝軍中二人大喊一聲,四人二話不說,施起輕功絕塵而去。

“別跑!”

“別追了……”

伍康還想去追,卻讓李長風攔住,羽林軍將希全亥四人拿下。

…………

天黑濛濛的,傾盆大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停了。

原本嘈雜而混亂的院內,也好似經過大雨沖刷的大地般,一切都被洗淨,一切也都落下了帷幕。

堂內,一張由四根長木撐起的木板上,躺著一人,白布遮蓋著,看不清到底是何人。供桌上兩根長長的白蠟燭,還在燃燒著。也許是剛剛下過雨的緣故,堂內竟悶熱無比,令人有些煩躁。

“譯山,節哀順變吧!”

李長風看著佇立許久的毛譯山,只能緩緩開口道。

“多虧得諸位所助金鐘堂的事,終於告一段落!譯山在此拜謝諸位!”

毛譯山說著,一拱手便要朝眾人做稽,卻被李長風托住雙臂。

“譯山,你說的這是何話?江湖中人,路見不平,本就該拔刀相助。況且,這金鐘堂乃是韓金大俠親身所創,更當應該鼎力相助!”

毛譯山熱淚盈眶,再次向眾人道謝。隨後又開口,請眾人今夜便留在堂中歇息。但被李長風與徐道靈給拒絕了。

“譯山,金鐘堂剛剛平靜,我們就不好再打攪了!若有何事,你到小院來尋我們即刻。”

“那好吧!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強留二位前輩了!”

語罷,一行人當即拱手告辭。毛譯山則親送眾人出門,待眾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方才返回堂中。

當毛譯山再回院中時,卻發現金鐘堂眾弟子盡數立在天井中。

“拜見堂主!”

“拜見堂主!”

不待毛譯山出聲,一眾弟子卻齊聲高喊。毛譯山沒有做任何反應,只是擺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眾人安靜下來後,毛譯山朝其中一人問了韓素琴的情況,得知韓素琴還在昏睡後,毛譯山進入堂中,來到靈床旁一屁股坐下。

眾弟子跟入堂中,對毛譯山三言兩語的勸說,將朱鐘的屍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但毛譯山拒絕了。

還命人前往棺材鋪,給朱鍾打一副上好的棺槨,又命人請人選處可以葬人的好地。同時又讓人去請郎中,給韓素琴看病。隨後,便讓眾師兄弟回房休息,自己一人在靈堂中待著。

風雨交加的夜晚,沒有人知道毛譯山守靈的一夜做了些什麼。

只有毛譯山自己心中清楚,他將這十幾年來,藏在肺腑的話語全部對朱鍾說了,只是朱鍾只能靜靜的聽著,而無法再做出任何回應。

…………

“什麼?!那逆子竟敢如此行事?!威脅皇親國戚也就罷了,竟敢私調羽林軍與朝廷欽犯勾結!真是反了!來人,讓趙王派人包圍東宮,本後要將這逆子親自廢了!”

賈南風聽了雲彪龍等人的覆命後,可謂是怒髮衝冠,氣的七竅生煙。就差沒拿著刀劍,到東宮去親手將司馬遹給砍了!

“娘娘不可!老臣拜見皇后娘娘!”

關鍵時刻,南宮耀陽又入了大殿,再一次打斷了賈南風的誥命。

“你給本後說說,為何不可?!”

賈南風氣的坐站不住,在殿內來回踱步。南宮耀陽正欲開口之時,一小廝忽然奔入殿中,到賈南風近前竊竊私語。

賈南風聽罷後,不由面色一凝道:“河間王?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