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譯山?!”

“坐下!”

毛譯山衝至院內,厲聲呵斥。四人見了毛譯山,正要動身而起,卻被朱鍾呵住。

朱鍾笑著起身,緩緩從堂內走出,臉上邪笑著道:“哈哈哈哈,毛譯山,我與二位將軍正因尋不到你而發愁,沒想到你竟自己找上門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朱鍾!汝個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畜生!難道忘了,師父活著的時候立下師訓,金鐘堂不與朝廷命官勾結之戒嗎?”

朱鍾聽了毛譯山的破口大罵,臉上的笑容越發肆無忌憚。

“哈哈哈哈,哈哈哈!毛譯山,你真不愧是那個老不死的大弟子!你現在的樣子,跟那個古板的老不死一模一樣!

你知道嗎?只要金鐘堂與官府合作,人人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再也不用像那老不死還活著的時候,頓頓食些粗茶淡飯,逢年過節連葷肉都吃不上! ”

毛譯山聽聞朱鍾對自己恩師惡語相向,拳頭不由攥緊,但想到之前與眾人約定好的計劃,也只能暫時將心中怒火壓下。

同樣,早已攀上屋簷,躲在暗處的韓素琴在得知真相後,眼淚水再也止不住,從眼眸之中滴落,恨不得現在就提了劍,跳到院中將朱鍾大卸八塊。

但因之前與毛譯山的約定,也只能忍住滔天怒火。

“朱鍾,難道你就是為了所謂的榮華富貴,而弒師嗎?”

朱鍾聽了毛譯山的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癲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朱鍾論習武天賦,自比你差不了多少。若論頭腦智慧兩個你,也比不我一人!

若只是為了榮華富貴,我朱鍾大可在師父活著之時退出金鐘堂,自去謀個好前程便可!”

“那你為何要對師父痛下殺手?!”

面對毛譯山的厲聲質問,先前還幾近癲狂的朱鍾頓時面露兇色,惡狠狠道:“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那老不死的偏心於你!從我入門的那一天起,那老不死的就一直想把最好的給你!

毛譯山,你武藝超群,同門之中無人可比。可你真的覺得,這是你自己努力習武而得的嗎?

我告訴你,若不是那老不死的將自己畢生絕學內功心法盡數傳你;耗盡半生才尋得的西域丹藥讓你服。你覺得,就憑你的天資,你能有今日?!

這老不死的在百年之後,還要將金鐘堂傳給你,就連他一生的至寶魚鱗甲,都可以輕而易舉的交給你!”

“朱鍾,師父他老人家對我好不錯,可你就為此嫉妒之心而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嗎?!”

“哈哈哈!殘害同門?!毛譯山,你有何資格在我面前,說我殘害同門?

我告訴你,以上這些東西,我朱鍾都可以不在乎!但我沒想到,他居然可以偏心到如此地步,將小師妹也託付與你!”

朱鍾此話一出,不僅是毛譯山心中一驚,就連躲在屋簷上的韓素琴,心中也是一震。

“毛譯山,你雖為金鐘堂大弟子,可有一事,你那可敬的師父,恐怕從來沒有向你提起過吧?”

朱鍾又恢復了先前的邪笑,言語之中透著三分不屑。

“什麼事?師父他老人家,有什麼事都會與我說,怎會瞞我?!”

面對朱鐘的言語,毛譯山連連搖頭,堅信不疑的覺得自己師父無論何事都不會瞞著自己!

“毛譯山,你到底還是太自負了!你可還記得十多年前,你那可敬的師父,帶著你與小師妹前往西域與大漠高手一決勝負時,你與小師妹遭人毒手,中了可至筋脈俱斷的劇毒?”

生死之事,毛譯山自然是記得的,點點頭便回憶起當年的事來。

“對!我與小師妹因飲了綠洲中遭人下毒的水,而中了劇毒,後來是師父讓我與小師妹服下西域得來的丹藥,我二人方才不至命喪黃泉!

此事乃是我醒來後,師父親口告訴我的!你莫要爭論其他,且說我殘害了同門?”

“哈哈哈!毛譯山,不得不說,你還是這麼天真!相信在你心中,那可敬的師父!你根本就不瞭解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