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譯山本就是金鐘堂大弟子,學藝時間最長,在武術造詣上,比二人都要強上不少。此時朱鐘的拳路,在其面前完全就是“花拳繡腿”,被其輕輕鬆鬆便盡數破解。

一旁的女子見朱鐘不是其對手,再次執劍來助。二人雖聯手對付毛譯山,但卻依舊未能使得毛譯山落入下乘。

三人的打鬥愈演愈烈,大有將房頂的瓦塊盡數拆除的氣勢。樓上的瓦塊,在三人的激鬥下,不斷碎裂。

毛譯山面對二人,雖遊刃有餘,但卻無法開口解釋,只得且戰且退,打算伺機而走。卻不料,在毛譯山專心致志對付二人之時,已經一步步被二人逼入陷進之中。

“嘭!嘭!嘭!”

“譁,譁,譁。”

毛譯山腳下瓦片突然一起落下,只覺腳下一空,毛譯山猝不及防,整個身子從屋頂落下,被一道大網網住。

“哈哈!師兄,抓住了!”

“做得好!”

毛譯山一看,只見昔日一眾同門師弟,此時正立在下方,朝屋頂上的朱鍾二人露出笑容,同時拉住繩子,將毛譯山放下。

“小師妹,我們走!”

“毛譯山,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朱鍾與女子來到網前,義正言辭的朝毛譯山發出責問。面對朱鐘的發問,毛譯山自然不懼,當即答道:“有理不在聲高!朱鍾,你個欺師滅祖的小人,為與朝廷勾結,殺了師父不夠,今日又要殘害同門,總有一日必遭天打五雷轟!”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你為了搶奪師父的魚鱗甲,對師父痛下殺手,這是同門眾師兄弟親眼所見,還有何可狡辯的?!”

“二師兄,莫要與他多廢話!讓我一劍殺了他,替爹爹報仇!”

執劍立在一旁的女子,看著網中的毛譯山,氣的柳眉倒豎,劍鋒直指毛譯山,言語之中透出一股濃重的恨意。

即使如此,細細一看,這女子雙眼同紅的盯著毛譯山,不知是不是被氣的。

朱鍾一聽女子要親自動手,心中自是大喜過望,當即點頭道:“好!那就勞煩小師妹,殺了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也好祭奠師父在天之靈!”

朱鍾說著,便閃身到一旁,靜待女子動手。毛譯山望著女子,一步步走上前來,忍不住當先開口道:“小師妹,你真要殺我?!莫非忘了先日舊情?你若得知事情真相,日後定會後悔的!”

女子聞言身子一僵,腦海中閃過二人昔日之情,但隨即面露狠色,雙眼更加赤紅。

“別叫我小師妹!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沒有什麼後不後悔的!從你親手殺了我父親那一日起,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

你親手殺我父親時,為何不念及舊情?事到如今為何還要萬般抵賴?受死吧!”

女子咬牙切齒,應答一聲,兩滴淚水從眼中滴落,打溼了青磚。

女子不在心慈手軟,手中寶劍便直奔毛譯山喉間刺來。

“罷了!死在你手裡,我毛譯山也不妄來人間走上一趟!”

看著刺來的劍鋒,毛譯山說完最後一言,便不再答話和做任何反抗,反是閉上雙眼,靜待劍鋒刺穿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