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丹參與關壽亭,是在一陣聲響中醒來的。二人看著外面的濛濛夜色,還未大亮的天色,起身穿衣出門。

院內,項飛正立在樹下,拳頭擊在禿樹上,不斷髮出聲響。

而伍康卻手持一條長擔,擔頭掛著一個高高的木桶,桶內裝滿了水。伍康憋紅了臉,滿頭大汗,四肢止不住打顫。

“啪!腰馬合一!堅持住!手臂抬起!”

李長風手持細枝,時刻敲打和提醒伍康。伍康咬牙,按李長風的要求,穩住發顫的手臂,將水桶再次抬平,止住從桶中湧出的水。

張丹參與關壽亭立在簷下,見此情形都不由驚呆。

約摸半個時辰後,傳來一聲雞鳴,再看天邊,已放出點點微光,李長風方才令伍康將長擔放下。

衣襟早已被汗水打溼的伍康,將長擔放下,長舒口氣,止不住的大口呼吸起來。張丹參將早已備好的汗巾遞給伍康,伍康取過擦擦額頭的汗珠,來到李長風近前。

“師父,接下來幹什麼?”

李長風聞言,目光在院內打量一圈後,落到了院內一角,已經見底的大水缸上。

“去,給你兩個時辰,用水將大缸裝滿!”

“好!”

面對李長風的命令,伍康沒有任何拒絕。當下拾了長擔,拿了水桶,便出院而去。

“兩,兩個時辰,李老前輩,這方圓幾里的河水都被大雪冰封,你這不是為難伍康嗎?”

張丹參看著伍康離去的背影,止不住心中疑問。

李長風微微一笑道:“我相信這小子!如果這小子連這點耐力都沒有,何談日後為陶兄報仇?世界沒有一蹴而就,只有循序漸進!”

李長風說罷盤腿而坐,在原地運氣調息。張丹參看著一隅的水缸,眉頭緊皺。

“丹參,你放心吧!老前輩這是在考驗伍康的耐力和培養伍康的基礎!相信他!”

關壽亭見張丹參放不下心來,上前拍了拍張丹參的肩膀,開口寬慰。

一直在擊打樹幹的項飛,此時也開口道:“如果這小子,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那就算練上一輩子,得到的也只是皮毛!”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很快便高掛空中,連續下了數日的雪花,也隨著旭日的高升,而漸漸止住。

而水缸中的水,也隨著伍康來來回回的跑動,漸漸升起。

“只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張丹參看著日影,看著還有點距離的水缸,忍不住開口道。很快,一炷香的時間便已至,但依舊未能見到伍康的身影。

一刻、兩刻、三刻、半個時辰過去了,伍康依舊未出現在眾人眼前。

“伍康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伍康依舊未能出現在眼前,張丹參顯得焦急不已。

“是啊!按理說,這小子再慢也到了!”

李長風此時,也止不住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