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爺看著橫飛出去的烏良,指著李長風,氣的說不出話來。

“哼!姓薛的!老夫告訴你,別說你這薛府,就是洛陽皇宮,老夫也是來去自如!若不是這小子告訴我,要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走出薛府。老夫早在第一次入你薛府時,便已救走他二人!”

李長風冷哼一聲,雙目直瞪薛老爺繼續道:“姓薛的,實話告訴你,你不顧道義,你兒子危在旦夕,老夫覺得你活該!呸!”

李長風說罷,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薛家乃河東首富!薛老爺自發家以來,時常接濟百姓。何時不受人所敬仰與尊重?

此時一看,李長風居然這般無禮,心中大怒無比,差點緩不上氣來。一旁的管家,連忙扶住薛老爺。

“你,你,你為何說出這般話?老,老夫自發家已來,年年行善,月月施粥!見貧者 資之;見困者,幫之!何曾不顧道義?”薛老爺掙扎著道。

“哼!你樂善好施不錯。不過,你可曾聽聞,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道理?!實話告訴你,昨夜你與那女娃的談話,老夫都聽見了!

你嫌貧愛富,恩將仇報!發家之後,便不顧當年立下的婚約,硬要拆散這對青梅竹馬!

這些惡,難道不是你做下的嗎?!與之相比,你行的善事,在這些事面前,又有多大呢?!”李長風冷笑不止。

薛老爺聞言,更加怒不可揭道:“對!你說的不錯,此事是老夫不守道義!可是,蕭家的恩,老夫該報的已經報了!

蕭大哥病危之初,老夫拼盡全力,派人到各處尋醫問藥,可依舊救不了蕭大哥!可老夫除了悔婚,還有何事愧對蕭家?!

薛家乃河東大戶,如若娶一平常人家的女兒成何體統?!老夫此計策為既為吾兒,又為薛家!老夫何錯之有?!難道老夫盼望薛家發揚光大就是有錯嗎?!”

李長風聞言,冷哼一聲道:“你自然有權利選擇讓薛家繼續壯大,可你在蕭家家道中落時悔婚,又何嘗是落井下石?!所以,只能說汝兒被烏良所害乃是報應!你薛家活該!”

“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烏太醫下的毒?!”

對於悔婚一事,薛老爺理虧在先無法反駁,但又不想就此認輸,再次開口問道。

“他就是證據!”

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在人群后方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伍康手持長刀,架著楊掖踏入院中。

“楊,楊掖,你,你……”

“師父,原諒徒兒,徒兒只想活命,徒兒不想再繼續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了!”

趴在地上,想條死狗一般的烏良,見楊掖被伍康架著,有氣無力的喊了兩聲。

而楊掖也是嚎啕大哭,眼淚不斷往下滴落,搖著頭大喊道。

“這,這是怎麼回事?!”

接二連三的變故,使得薛老爺暈頭轉向,看向伍康二人。

“說!讓薛府的人都知道,你和你師父做了什麼事!”伍康厲喝一聲,將刀架在楊掖脖子上威脅道。

楊掖見此,嚇得險些尿了褲子。連忙開口將師徒二人的所作所為,以及受何人指使,一五一十的在眾人面前說了出來。

“唉!完了,完了!全完了……”

倒在地上的烏良,聽著楊掖不斷將事情說出,面死如灰、捶胸頓足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