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動,就是低著眉眼正在檢視。

大概是在想,用什麼方式把她給弄死,能不承擔責任。

還真是……

她艱難地側過身,想看清男人長什麼樣,想著死後也能纏著他來找他索命。

但一轉頭,便如遭雷擊。

“傅……傅北行?!”

嗓音喑啞,可是依舊難以掩蓋其中的震驚。

“傅北行?”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忽然回頭,以正臉仔仔細細地對上姜笙。

“我可不是那個廢物,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折騰得命差點丟了,真是愚蠢吶。”

那張與傅北行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也讓姜笙徹底震驚。

如果不是他眼角多了一顆淚痣,再加上男人的氣質增添幾分邪肆,姜笙都要以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傅北行本人。

但她很肯定,他不是。

她也沒有在意男人方才所說的話,什麼傅北行差點把命都丟了。

她只想知道,他是誰。

心中所想,也毫不猶豫地問出來。

“你到底是誰!”

“我嘛?”

男人單手落在西裝口袋裡,另一隻手在病床邊的儀器隨意碰了碰,像是在催姜笙的命。

“看在你快要離世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呢,叫傅聿城,你猜猜我和傅北行,是什麼關係。”

他回過頭,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彷彿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鬼差,盯得人後背發涼。

姜笙不想去猜,她只是無比恐懼。

也不知道是對這個人,還是對死亡。

哪怕她不想活,但在知曉自己活不久,等待的過程中難免心生懼意。

“我不猜,你趕緊給我一個痛快!”

“嘖。”

傅聿城搖了搖腦袋,長長嘆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儀器上挪開。

“姜小姐這說的是什麼話,人怎麼能那麼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呢?哪怕你現在落成這樣,也不應該這樣想,何況現在醫療水平很發達,就算你一張臉都毀了,也能幫你好好恢復的,何必那麼悲觀呢。”

“你——”

姜笙氣得要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