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時枚頓時急了。

她咬唇,試圖解釋,可時老爺子已經把她的話給堵死。

無奈,也只能接受這個約定。

也就是從二分之一的家產變成三分之一而已,還是能夠接受的。

她低頭認錯:“對不起嘛爸,是我不對,我以為大姐如今是看不上我們思味居這點家產了,所以先入為主地覺得你叫大姐過來是做公證,是我不對。”

“當然是你不對!”

時老爺子毫不猶豫地指著她罵。

“商家有錢是商家的事情,你大姐現今過得再怎麼好,我該給她的那份也是她應得的。我還沒死呢,你多什麼嘴!”

話可不就是這個理?

時臻在商家過得再好,她也是老爺子的親生女兒。

既然要分家,時盛和時枚都有,憑什麼她沒有?

是她時臻不是親生的?

她日子過得好就不給,那時家誰過得不好了?

她時枚一週一次美容院,日子還不好?

真是笑話。

時枚被罵得不敢再吭聲,哪怕心裡不服氣,也只能低著頭默默承受。

時老爺子也懶得看她,冷哼了一聲:“把你帶來的東西帶回去,分家的事情等我出院再說。”

時枚抬起頭,看到餐桌上的東西,眼底的怨恨更深。

那桌上擺放的是兩份食物。

一份是姜予安他們送過來的,另一份也是後面趕來的時枚帶來。

而前者的被時老爺子吃得乾乾淨淨,連香菜蔥姜這種配菜都吃下肚,可是後者卻吃喝了一口湯,便完完整整地擱置在一旁。

簡直是區別對待!

時枚氣不過,咬牙硬逼著自己軟聲道:“爸,這飯菜都是思雨的一點心意,您多少得吃點吧。都是您外孫女,您這樣偏心哪裡成?”

時老爺子正將水杯放在桌上,聞言手差點一抖。

行,他現在吃個飯都能被說是偏心。

水杯在桌上重重一方,發出一聲不重不輕的低響,似乎敲在人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