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過去了,你過去問他怎麼樣,等會兒吃完東西和我發訊息或者電話都行,我讓人帶你們離開。”

聲音不大,但透過迴廊的擴散,也足夠讓長廊那邊的男人聽清。

俊逸的臉上浮現許些落寞,深邃的眉眼也染上幾分落寞,眼巴巴地望著她。

彷彿被主人遺棄、丟在路邊的寵物。

不敢靠近,只能搖著沾了泥土汙水的尾巴望著她。

甚至不求主人把他帶回家,只祈求可以來同他說兩句話,允許他蹭一蹭她就當滿足。

可惜什麼都沒有。

話向蔣延洲交代之後,姜予安折身就走,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長廊那邊的人。

蔣延洲也沒有阻攔,向姜予安道了聲謝就朝著傅北行走來。

因他心裡清楚,這丫頭感情分得很清楚。

只要是沒傷害過她的人,她都報以最友好的態度,而並非一視同仁牽連。

因為享受過的友好太少,於是連一點一滴都會珍重。

甚至連對她不好的人,她都能報之善意。

比如他手上提著的食盒。

若換做他,是理都不會理傅北行的,餓不死他。

所以蔣延洲什麼都沒說,應了一聲就拎著東西走向傅北行。

距離不長,幾步就到。

“吶,圓圓怕你死在她家裡,讓我給你帶點吃的。”

房間裡面有桌椅,在這長廊就著長椅也行,就是有點磕磣。

傅北行本想拒絕,帶著傷的嘴動了動,黑眸往下,莫名又改變了想法。

“謝謝。”

他伸手接過,視線依舊停留在這半舊的食盒上。

也沒抬頭,“我想和她說點話,你能幫忙傳達麼?”

昏睡的時候他想起從前很多事情,如今醒來,仍然覺得有點恍惚。

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也時常夢到過她。

那時不以為然,只當不習慣她的離開。

何況彼時心中情緒尚能壓制,於是白日夢醒,依舊當做無事發生,裝作與平時無常。

只有現在,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才知道心中情緒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