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氣氛再一次安靜下來。

直到姜予安一碗餃子快吃完,才傳來男人低沉緩緩的嗓音。

“你沒做什麼,喝醉了就睡得跟死豬一樣,叫都叫不起。蔣延洲不知道你住處,就打電話給我,把你帶過來了。至於那個稱呼……”

他頓了頓,起身兩副碗筷收拾。

“肖楚昨天沒空,所以很抱歉啊傅太太,證件恐怕還沒換,你也別急著擺脫這個身份。至於怕我說習慣了改不了口,就不勞傅太太您費心了。”

傅太太三個字,故意被他咬得很重。

姜予安驚了。

微微張嘴,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這狗男人怎麼總是出爾反爾,想一出是一出啊!

傅北行看著她呆愣的模樣,唇畔的弧度加深。

不過下一秒,笑意就僵在臉上。

只見姜予安懊惱地閉上眼,發出哀嚎:“你既然沒去換證,那我幹嘛去喝酒慶祝啊!還白白醉一場,丟死人了!”

傅北行咬牙,“你腦子裡就想的就是這些?”

姜予安白了他一眼,“那不然呢?”

“好!好得很!下次還能再慶祝一次,不是更好?”

傅北行氣得直接轉身,連桌上的醋碟都沒收拾。

姜予安只覺得莫名其妙。

要離婚是他,讓人去辦手續的也是他,他這會兒又生什麼氣?

秉持吃了人家東西得自覺一點,姜予安把桌子擦了一下,將兩個小碟送到廚房。

躊躇了一會兒,她猶猶豫豫。

“傅北行,你是不是生氣了?”

男人刷碗,冷著臉並不講話。

不必說也知道還在生氣。

姜予安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下把話說出來:“要不然這樣,下次你先慶祝,等你慶祝完了,我再去慶祝好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陶瓷碎裂的聲音。

“我慶祝?”

男人冷嗤,側目望她,一字一句咬牙問。

“你告訴我,我慶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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