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

傅北行不動,任憑她折騰,“自己偏要去喝酒,現在頭疼嚷嚷,慣得你。”

“不喝了,以後都不喝了好不好?”

姜予安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看著就可憐。

她醉了之後的模樣,很平時出入很大。

彷彿一張白紙,乾淨得讓人不敢塗畫一筆。

沒有濃妝時的明豔,卻多了許多小姑娘該有的嬌氣,讓人捨不得罵,只想捧著,哪怕是犯了滔天的錯,似乎都可以原諒。

傅北行抬手,指腹落在她太陽穴,慢條斯理地給她揉著。

女人彷彿被撓著下巴的貓咪,舒服得眯起了眼,重新窩在他懷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睜開眼,軟糯糯開口:“手痠了嗎?”

傅北行盯著她,“有點。”

“那我不疼了。”

她躲開他的手,埋\/進傅北行懷裡,散落的長髮順著風將他的手指包裹纏繞。

車子不緊不慢地馬路上驅使。

午後的陽光透過路邊高大的梧桐樹灑下,掠進車窗的縫隙,映在那張精緻的臉上。

傅北行也不再看車窗外的好風光,就低眸一直盯著那張臉。

良久,他開了嗓:“離婚手續,你去辦了嗎?”

話明顯是對開車的肖楚說的。

“啊?”

肖楚一愣,片刻後反應過來,“還……還沒呢傅總。”

這中午剛拿到離婚協議,都沒還出公司門就被老闆喊出去當司機,哪兒有時間去把證件給換了。

他又沒有影分\/身。

“您是打算等太太醒了,和她親自去嗎?”

猶豫著,肖楚問了這麼一句。

其實他想問的是,是不打算離了嗎?

畢竟怎麼看,現在相擁的兩個人,都不像是要離婚的模樣。但想到老闆給他離婚協議時的臭臉,還是改了口。

後座的男人沒急著回答,漆黑的雙眸就看著外面。

前面的車窗開了一些,有風順著縫隙進來。

撩起姜予安細軟的長髮,落在他肩上、勾著他的脖子、掃過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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