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記得當時現場還有一個男人,而且還和麵前這個男人長得很像。

除了臉上的傷疤,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就是那個男人,把金國祥給解決了。

可是……可是剛剛呈現在他們眼前的,這把勃朗寧卻是在姜予安手上的。

他如果按照自己看到的場景說出口,豈不是和現場不一樣?

如果這位老闆認定自己都撒謊的話……

麻子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記憶錯亂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還沒想好怎麼圓你的謊話麼?”

“不、不是……我……”

麻子戰戰兢兢,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北行冷聲打斷。

他抬眸,掃了一眼蹲跪在地上的人。

“把人全部帶出去,分開盤問,但凡有一句對不上,就給所有人身上弄一個窟窿。如果最後還盤問不出來,所有人,我家安安身上什麼樣,你們身上就得什麼樣。”

她身上的傷,每一道痕跡,他都必須讓人償還。

話音落下,這群人便被人拉拽了出去。

眾人哀嚎求饒,不過為首的傅北行壓根就沒有心思再聽。

他已經轉過身,看著車庫裡滿地的狼藉,自虐一般地想象姜予安在這裡遭受過的一切。

到底經歷了些什麼,才會弄成那個模樣。

他幾乎以為……

每想到那種場景的可能,傅北行心中便生其一股鬱氣。

他踩著皮靴一步步環繞,目光最後落在那個巨大的牢籠裡面,最後停在這籠子跟前。

手指在生鏽的籠子上摩·挲片刻,腦海裡想象中那群畜生圍著這牢籠的場景,傅北行此刻就恨不得把那群人拉出來鞭笞!

怎麼敢……

砰地一聲——

他猛地抬腳,一腳將巨大的牢籠給踢開。

鐵鏽抖落,百斤重的鐵塊挪動了一點,歪著的方腳指向某個地方,牽扯出一抹血跡。

傅北行視線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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