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當時的自己什麼哭什麼都不會。

而今,倒也多了幾分反抗的勇氣。

大概是瞧不上自己是一個女人,這群人將自己關起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做更多過分的要求,比如將她綁起來。

姜予安雖然一整天滴水未進,身軀疲憊,可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強忍著各種噁心,逼迫自己恢復精力。

在金國祥那隻骯髒的手朝著衣衫伸過來的時候,拳頭也狠狠地砸了過去——

滿室慌亂,吼叫聲此起彼伏,伴隨著骯髒的咒罵。

鬧劇在屋內上演,室外的人也同樣得不到安寧。

破舊不堪的盤山公路,因為無人經過而被廢棄,於是深夜疾馳的車輛也在月光下令人感到膽戰心驚。

“祖宗,您開慢點吧,這路可不太平,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不得了啊!”

山路顛簸,車速卻絲毫不減。

饒是坐在車內的人不往外看,餘光掃到月光下的青山深淵,也是讓人忍不住想,這車子會不會掉下去。

蜿蜒曲折的道路一轉又一彎,若是視力不好或者是反應力不夠,腳下的剎車來不及,可能直接就來不及轉彎,直接驅使而下,葬身深淵。

也不知道哪個不得了的車隊當年修了這樣一條路,如今也沒人修輯,造就這般膽顫心驚。

傅聿城聽了一路的祖宗,起初還不耐煩地駁回幾句,等後面海拔越來越高的時候,也懶得再多言。

而到這時,傅振的語氣也越來越弱,終究是撐不住閉上了嘴。

車子抵達目的地,傅聿城便推門而下,不顧自己身上傷口,冷著一張臉直直走去。

“哎呦祖宗,您可慢點!”

傅振歲數不小,到了海拔高的地方本就缺氧,再經過這一番顛簸哪裡受得住。

結果一下車就看到自家少爺人影都不見了,這還得了?

當即,也只能拿出手機給那群人電話,自己也不得不追上去。

電話自然是打不通的。

此時的地下車庫正陷入一場激烈的打鬥中。

令人作嘔、可笑的打鬥。

姜予安已經數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被按在地上了。

她身上的疼痛與三年前的比起來,只多不少。

那些棍子和小刀在自己身上劃破傷痕,在本就有的傷痕上又添一筆新傷。

曾經的傷疤被掩蓋,那些屈·辱的過去似乎也跟著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