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明白了。

這就叫不打草驚蛇。

死對一些人而言,實則是解脫,有時候,活著比死了還要痛苦。

不過周澤很想問一句,您因為喬笙變成了這副樣子,難道心中一點怨都沒有嗎?

可週澤又不敢問出來。

喬笙這兩個字對陸爺而言,實在非同一般。

他有時候很想說陸爺一句,全世界那麼多女人,為什麼非喬笙不可呢。

比她優秀,更適合的,一定大有人在。

“陸爺……”

“說。”

陸廷淵的語氣恢復了從前的薄涼,周澤哆嗦了一下,一個字都蹦不出來了。

閉目養神的陸廷淵緩緩睜開了眼,側著身子看著身邊的人,“怎麼了,阿澤。”

忽然溫柔下來的語氣讓周澤傻笑起來。

他撓撓頭,“屬下是想問您,您就這麼出院了,封寂知道嗎?”

“嗯。”

“那他有說什麼嗎?有沒有說回到您身邊這樣的話?”

陸廷淵的眸子沉了沉,“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封寂跟了您十幾年,是您的心腹,是最熟悉最瞭解您的人,他是您的特助,您離不開他。”

“可我給他的任務是保護好笙笙,他不可能回來。”

“但喬笙不值得被保護,她……”

“周澤。”陸廷淵的聲線冷了下來,打斷了周澤說的話,雖沒動怒,卻不怒自威,“你應該叫她什麼?”

氣壓驟然變低,周澤能感覺的到陸廷淵的異常。

聲音軟了幾分,周澤回答道,“屬下知錯,是喬總。”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陸廷淵愈發陰沉,只冷冷的一個眼神,就讓周澤汗毛直立。

他急忙低下頭,想了想後有些不情願道,“屬下知罪!是陸太太!”

“大聲一點,我聽不清。”

“陸太太!屬下會永遠記得她是陸太太,是我們唯命是從,誓死保護的人!”

陸廷淵終於收起臉上的怒意,向周澤示意後,周澤渾身是汗的抬起頭來,抬手慌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後,周澤稍稍鬆了口氣,“謝陸爺饒恕,屬下絕不再犯這樣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