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有錯,手機顯示時間已經是凌晨五點了,眼看著就要天明瞭,也不知道太陽出來後,森林裡的那團白光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儘量還是在天氣沒有變動的情況下在村莊裡移動。

整個村莊裡的房子都是那種老久的竹房,附近的竹林不多,但都是那種粗壯的毛竹,用來做房子的框架再適合不過了。

再用一些稻草和棕櫚葉覆蓋在房子四周和頂棚,既能遮風,又能擋雨,冬暖夏涼的好住處。

這附近的芭蕉樹特別多,一路上到處都是拔地而起的大顆芭蕉樹,葉片很大,最大的一顆,甚至都把它身後的房子擋的嚴嚴實實。

凌晨和聞建白打頭陣,在前面走著,付左悅和秦好走在最後面,幾個人手裡都拿著趁手的語氣,謹防從四周突然竄過來的鬼怪。

說來也奇怪,他們總有一種被人跟著的錯覺。

秦好被這種陰森森的感覺弄得心驚膽戰的,主動提出來要和聞建白換位置。

但聞建白和付左悅又是兩看兩相厭的人,兩個人不情不願的站在了後面,不一會兒就吵了起來。

“誰讓你在我旁邊的!”付左悅努力壓低聲音,在這樣的環境中,大聲說話無疑是作繭自縛。

聞建白倒是非常的不在意,他仰著臉,趾高氣昂的說道:“這不是看在秦好的面子上,誰願意跟你站在一塊兒?”

付左悅當即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話小聲點兒!”

聞建白不以為然:“你不是測命老闆娘嗎?這麼怕,你就沒算過自己什麼時候死?”

付左悅被氣的臉都紅了,整個人都彷彿有絲絲縷縷的火氣在往外冒:“我測了,你活不過今晚!”

“哎,巧了,我道士也是算命的。”聞建白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樂呵呵的看著付左悅:“我就算了,咱倆是一塊兒死的,誰也躲不過誰。”

付左悅自認為在黑市經營多年,遇見形形色色的人也不少,卻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像聞建白這樣死不要臉又極其難纏的人。

她乾脆不再說話,悶著聲音往前走。

黃新回過頭,一臉為難的看著他們。

他倒是不害怕兩個人的吵架聲把鬼怪吸引過來,而且害怕兩個人再吵著就打了起來,到時候也不知道誰能招架住。

凌晨回過頭,看著兩個人火氣四竄的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吵什麼呢,說來聽聽?”

秦好推搡了凌晨一下:“好呀,你窩裡壞,故意給他們兩個人拱火。”

凌晨一臉無辜的看著秦好:“沒有的事,你看他倆,這不就是不吵了。”

付左悅萬分窘迫的抱著胸:“被人看熱鬧了,開心了吧?”

聞建白哼了一聲,沒說話。

凌晨笑了笑,往前走著,前面的房間就是地圖裡標紅點的地方。

凌晨率先走了過去,只看到芭蕉樹後面,有個小孩兒正扒拉著芭蕉葉,痴痴的望著他們。

凌晨一和小孩兒對視,小孩兒便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