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次往樓下看的時候,發現老人家已經消失不見了,付左悅才從這種震驚中緩過神來。

她趴在欄杆上,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那個假瞎子呢?”

凌晨雙手抱胸,面容沉靜的看著走廊:“快上來了,拿著斧頭。”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走廊裡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付左悅震驚的看著不遠處走來一個彎曲的身影,老人的背駝的非常厲害,手裡拎著一把斧子,那斧子特別重,尖端劃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刺啦聲。

老人的臉色非常蒼白,身體比剛剛消瘦了一圈,能夠輕易的看到她突出來的顴骨。

她緩緩的走了過來,抬起頭,一雙混濁的眼睛看著凌晨,嘴角裂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你們看到了?”

凌晨沒說話。

付左悅嚥了一口唾液。

她敢肯定,現在的老人是狂化的狀態,要比他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兇猛很多,絕對不能夠輕舉妄動。

凌晨不說話,她也就學著沉默。

老人家這次已經徹底放棄了掩飾自己,她舉起斧頭,看了看付左悅,又看了看凌晨,緊接著,就向凌晨衝了過來。

凌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對著一旁的付左悅問道:“你感覺她的觸發機制是什麼?”

付左悅愣了一下,現在都這種情況了,你居然還能夠這麼平靜的思考這種問題?

“呼……呼……”付左悅努力的給自己調整呼吸,然後保持大腦思考回覆凌晨的問題:“被人看到?”

凌晨搖了搖頭:“不。”

“那是什麼?”

斧頭尖已經直逼凌晨的頭頂,他輕笑了一聲,輕飄飄的抓住了斧頭尖:“恐懼。”

付左悅不敢置信的看著凌晨只是抓住了斧頭尖,老人就像是寸步難行一樣,再也沒有逼近一步。

凌晨輕輕呼了一口氣:“你覺得我會怕嗎?”

這話是問老人家的。

老人在攻擊之前看了一眼,就是看到凌晨站在放門口,以為他連趴在欄杆前的勇氣都沒有,所以自動把他判定成了恐懼感強烈的人,對他發起了攻擊。

凌晨也發現了變成木頭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老人非常的恐懼,他們幾乎遏制不住的在看到這個詭異的老人時就瑟瑟發抖。

凌晨沒有恐懼,老人的攻擊對他基本就沒什麼用。

老人看著凌晨,混濁的眼睛裡滿是震驚:“你!”

付左悅站了起來,從揹包裡拿出一瓶防狼噴霧,照著老人的雙眼就噴了過去。

老人捂著眼睛,扔掉斧子,蹲在了地上。

這個動靜絕對不算是小,很快,秦好就被門口的動靜給驚醒了。

她看著蹲在地上的老人,和站在一旁面色緊張的付左悅,像是明白了什麼,迅速從揹包裡拿出一把弓箭,就準備朝著老人攻擊。

突然,老人身上閃過一道柔和的白光,逐漸將她整個人都給包裹住,像是一顆合上的蓮花一樣。

就在所有人都醒過來的時候,老人幻化成為一個白色的圓形球體,從欄杆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