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恐懼感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好的,對恐懼的忽視,有時候不見得好。

凌晨嘆了口氣,將孫五月的屍體從床單裡放了出來。

她死的太慘,以至於死不瞑目,眼睛充血的厲害,兩個眼球都腫的各看各的。

凌晨把床單撕下來一小塊兒,蓋在了孫五月臉上。

“我們走吧。”凌晨說:“去六樓看看那三個小鬼。”

“屍體怎麼辦?”傲虎說。

凌晨看了一眼孫五月,說:“就放在這吧。”

“說不定……待會兒就沒了。系統處理屍體的速度可比我們想象的快多了。”

比如上個世界的邵瑩瑩,直接銷聲匿跡,沒有給他們一點兒找到她的痕跡。

結果和凌晨說的一樣,他們剛準備去六樓,剛一走出天台,傲虎再回頭看時,孫五月的屍體連帶著他們帶過來的床單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包括地上的血跡,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天台上的敲擊聲還沒有停止,凌晨也沒有管這麼多,徑直的往保姆房屋走去。

還沒進門,就和門口站著的保姆打了個照面。

一個晚上不見,保姆的臉色更加憔悴了,她像是身體被極劇的消耗著,身體迅速乾癟了下去,整個人由灰變得越來越黑,整個人虛弱的不成樣子。

她抬起眼,眼眶周圍的黑眼圈很重,但也沒有抵擋住她眼神中的惡意:“你們在幹什麼?”

凌晨平靜的笑了笑:“散步。”

保姆顯然不相信,但她只是撇了撇嘴:“昨天我回來打不開門,就在主人家留宿了,你們睡得怎麼樣?”

凌晨笑著說:“很好,就是檯燈太刺眼,我給拆了。”

凌晨這先發制人的一招把傲虎給驚呆了,他根本還沒想好怎麼給保姆解釋他們把檯燈砸下來放實體店的事,凌晨就已經主動說了。

如果保姆責怪起來……

“哦。”保姆的反應很平淡:“那你們出去買一個吧,下樓出門右轉有一家燈具店,不過最好三個人一起去。”

“為什麼要三個人。”

“沒有為什麼?”保姆的表情已經非常不耐煩:“不是三個人就是死,你們看著辦吧。”

凌晨聳了聳肩:“不要生氣嘛,三個人就三個人,你幫我把秦好叫出來吧。”

保姆瞪了凌晨一眼:“我進不去。”

“這好說。”凌晨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我給你開。”

保姆眼睛瞪的極大,滿眼寫著:“這是我的房間,鑰匙怎麼在你那裡?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你是怎麼搞到鑰匙的?”

萬千話語最終都化成了幽怨的一瞪。

凌晨笑著把鑰匙拔掉,再次裝進了自己揹包裡。

看著欲言又止的保姆,他乾脆推波助瀾一把,把保姆推進門裡:“秦好!”

“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