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好扶著額頭,覺得黃新徹底沒救了。

他們分成三個人在房間裡搜查,或許是受到了凌晨和秦好的鼓勵,他搜查的格外賣力,邊邊角角都沒有放過,因此,他竟然在凌晨和秦好之前找到了房間裡的異常:“凌晨!秦好!”

凌晨和秦好趕過來的時候,黃新正抱著一個收音機笑得樂不可支:“我找到線索了!”

像是考了好成績等著家長誇獎的孩子。

凌晨也詫異於他驚人的表現,由衷的誇獎道:“很厲害!”

黃新笑得更燦爛了,笑完了,他就又不好意思起來。

“我……我膽子小,只聽了一點點,就不敢再往下聽了。”

秦好吹了一下自己劉海上的碎髮。

果然,膽小鬼終究還是膽小鬼。

凌晨開啟收音機。

他本來以為黃新恐懼的是和七樓收音機裡一樣的刺啦聲,沒想到這個收音機裡是有內容的。

入耳的先是火花噼裡啪啦的聲音。

聽著聲音似乎是一場非常大的火,有女人的尖叫聲不斷地響起,叫聲非常慘烈,就像她正在熊熊大火中忍受著火焰的灼燒。

從這些背景音樂裡,凌晨清晰的聽到了孩子的聲音。

由於火焰和女人的尖叫聲或於刺耳,一時之間很難分辨那是女孩還是男孩。

只聽見那孩子在幽幽的唱著。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莫名死掉,六兔子抬,七兔子悶著頭挖坑,八兔子埋……”

黃新和秦好不寒而慄。

“這……”

“這不是那天姜成月唱的兔子童謠嗎?”

凌晨點了點頭,收音機裡的孩子唱的毫無感情可言,就像是一個機器一樣,在女人的尖叫聲裡,一邊又一遍的重複著那首恐怖童謠。

房間裡的窗簾只拉了一半,漆黑的窗戶,漆黑的床底,漆黑的櫃子裡。

這些都是黃新不敢翻查的地方,只見凌晨聽完童謠後,直接趴下身子,用手電筒掃了一下床底。

一雙蒼白,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就那樣平直的從床底下伸了出來。

黃新感覺如果膽子真的能破,他此時估計已經破了十個,他看著那雙緩緩伸出來的手,只感覺自己的喉頭像是被扼住了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誰知道那雙手的主人會是個什麼東西,如果她突然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黃新慘叫一聲:“啊啊啊啊!鬼啊!有鬼啊!”

倒是凌晨像是沒事人一樣,打著手電筒,靜靜地和床底下的那個鬼對視著。

那是一個黑髮女鬼,整個臉像是塗了十層白漆,嘴唇卻紅豔的讓人眼花,她衝著凌晨,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她的牙齒是黑色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