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笑了一聲,他並沒有回答愛麗兒的問題,而且親手將盒子裡的禮物取了出來。

那是一個造型精緻的知更鳥圖案的胸針,銀色的質地,被上好的雕刻師設計出精美絕倫的紋路,鳥兒胸口一個紅色的寶石,彰顯著這塊兒胸針的價值不菲。

男人低下身子,幫愛麗兒帶上胸針:“你是老爺最愛的孩子,你嫁的自然是這世界上最優秀的人。”

愛麗兒很不理解,她一把扯下胸針,憤怒的喊著:“我不要結婚!”

她氣憤的坐在了床上,白麵糰子似的臉袋兒氣的通紅。

姐姐愛莎安靜的從地上撿起那枚胸針,遞還給妹妹。

“姐姐!”愛麗兒嗲著聲音,抓著愛莎的胳膊左右眼光:“我不想嫁出去,你和我長得一樣,你能不能替我嫁出去呀?”

愛莎錯愕的看著妹妹,本想說著什麼,卻被門口的男人打斷:“那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你們一定會非常喜歡。”

愛莎面露難色,愛麗兒還在不斷地向她撒嬌,一向習慣於妥協的她陷入沉默。

凌晨若有所思的看著那枚胸針:“這不是女主人身上的那枚麼?”

鏡子裡的畫面一轉,姐妹的房間只剩下了一個人,屋子裡放了一個籠子,裡面養了一隻年幼的知更鳥,它一直在不斷謳歌。

女孩胸口彆著一個知更鳥的別針,手裡拿著麵包屑,在逗小鳥玩。

小鳥也十分配合的歌唱。

女孩長大了不少,帶著少女特有的文靜和溫婉,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大家閨秀的優雅端莊。

女孩的房門被人推開:“愛麗兒!”

愛麗兒扭頭看去,看清來著後,眼神裡滿是擔心:“姐姐怎麼樣了?”

對方語氣非常惋惜:“身體已經不行了,你的姐夫真是一個非常昏庸的人,至今都沒有來看望你的姐姐,由於愛莎的嗓子完全啞了,根本問不出真相。”

聽聲音似乎還是幾年前的那個男人來給愛麗兒送新婚禮物地男人。

愛麗兒嘆了口氣:“真是太糟糕了,如果當時嫁出去的是我就好了。”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

“是你求著她去的,愛麗兒,是你害了她,不要現在這樣假惺惺,我對你失望透頂。”

愛麗兒似乎被刺激到了,她一下子扔掉了手中的麵包屑,幾乎崩潰的喊:“夠了,這麼多年你們人人都這麼說,當時我讓她代替我出嫁的時候,你們有人拒絕嗎?你們沒有,甚至高興於我那個脾氣極好的姐姐嫁出去了!”

“因為你們都知道,她就算在外面受到了欺負,也不會往家裡說!”

“她不敢指責我們的惡行,你,我,爸爸,都利用了這一點兒,我們都是卑劣的人,不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我!”

“咣噹”一聲。

男人憤怒的摔門離去。

留下愛麗兒在房間裡獨自崩潰,過了一會兒後,她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真的活該,愛麗兒,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哇塞,好一場倫理大劇啊!”

聞建白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圍觀了上來,看著鏡子裡的內容忍不住感嘆道:“最後的那個是姐姐吧?”

他的表情就像抱著爆米花追劇,看完後還忍不住做出評價。

凌晨看著他:“你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