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塵四起。

凌晨在朦朧的菸灰中,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他想也沒想就將魚線扔了出去。

墜了重物的魚線掛在了黑影身上,在慣性的帶動下纏繞了幾圈,把黑影結結實實的綁上了。

凌晨拍散煙塵,用手電筒照射,這才清楚的看到了黑影的模樣。

是一個人形的怪物,長著黃色的毛髮,眼珠被挖空了,黑洞洞的兩個眼眶幽幽的看著凌晨。

他似乎非常恐懼,一張開嘴巴,就是一聲低沉的嘶吼。

他的舌頭和牙齒都被拔去了,不過在他張嘴時,還是能夠清楚的看到他牙床後面沒拔乾淨的獠牙。

嗓子裡是無數個密密麻麻的眼睛,詭異的轉動著,和凌晨對視。

黃毛怪物的雙腳被砍去了。

整個人非常瘦癟,像是一整個乾枯的樹枝拼接在一起,瘦的能清楚的看到他皮下的每一寸骨骼。

“救我……”

“救救我……”

黃毛不知道從那裡發出來的聲音,他沒有掙扎,只是不斷的呼救。

原來是一個沒有什麼攻擊力的鬼怪。

凌晨握緊水果刀,手起刀落,給了他一個爽快。

“希望你能解脫。”

鬼怪停止動作,很快化成一團黑霧散去了。

整個屋子除了黃毛鬼怪,再也沒有其他東西。

這是一間裝修精緻的單人宿舍,屋裡有一張雙人床,一個床頭櫃,一張書桌,和一個大衣架,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芭蕾舞裙。

床上的用品凌亂的堆放著,上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凌晨從床頭櫃裡翻找出來一個相簿,裡面有許多芭蕾男孩女孩的照片。

其中有一個穿紅色芭蕾舞服的女孩,笑的格外明媚,她似乎非常尊敬這位攝影者,眼神裡滿是仰慕。

“這是……紅衣女鬼?”

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相簿裡的女孩過於陽光美好了,一時間,凌晨根本無法將她和紅衣女鬼聯絡到一起。

相簿裡還有更多照片,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孩,似乎和攝影者有著超乎尋常的關係,看著攝影者的眼神曖昧而又充滿挑釁。

這是那個被紅衣女鬼搶走c位的女孩。

凌晨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舞蹈室鏡子裡看到的畫面。

最後的表演節目,不就是舒仁化所說得《天鵝湖》?

兩個女孩,一個表演白天鵝,一個表演黑天鵝。

由於白衣女孩和紅衣女孩相比,實在太過於遜色,以至於在最後關頭,老師讓紅衣女孩一個人擔兩個角色。

黑天鵝是她,白天鵝也是她。

白衣女孩實在是太過於嫉妒了。

老師安慰她,如果她當c位,那一次演出恐怕會受到很多人的質疑。

白衣女孩不服,將怒氣撒在了紅衣女孩身上。

因此在一次又一次的欺凌中,紅衣女孩選擇了自殺。

而真正害死紅衣女孩的,真是她這位另她欽佩的老師。

他不是救紅衣女孩的齊格費裡德,而是殺死她,將她推向深淵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