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秋讓所有人都下了馬,步行進去。

我們站在人群之中,十分的小心,身旁村民的腳會提到自己身上。

總算穿過了這條街道,就不在那樣小心了。

來到一條小巷子裡,一個胖婦人衣衫半開,手裡端著一盤葵籽,見到我們,便指指點點:“誒誒誒,春蘭,你看看這些人長的多俊啊,看著身體也好。以後找夫家,就得找這樣在兵營裡滾過的,三年抱倆,不在話下。”

她聲音很大,說這些露骨的話,讓人臉上很容易蒙羞。

我瞥了一眼那個叫春蘭,那個叫春蘭的很瘦,除了面板有些發黃以為,長相還可以。

春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道:“我以後只嫁給越哥,別人不嫁。”

那個婦人罵她死腦子。

“春蘭,前面不是你越哥的家嗎?他們找你越哥去,你越哥是不是要發了?”胖婦人的話在身後響起。

那胖婦人的話說的不錯,前面正是趙越的家。

陸陽秋叫了一個士兵,讓他去敲門,但敲了半天,這門都沒人開。

士兵又推了推門,根本推不動,趙越從裡面把門給鎖上了。

無奈之下,只能破門而入。

門被撞開後,趙越正悠閒地躺在院子裡的長椅上,嘴裡還啃著個桃子。

他見來人眾多,從長椅上坐起來,手上的桃子掉到了地上。

“洛…洛大人。”趙越說話不小心,要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嘶了一聲。

陸陽秋揮揮手,身後計程車兵就將趙越的手別在身後,押著他走到陸陽秋面前。

“你就是趙越?”陸陽秋沒見過趙越長什麼樣子,只能問他。

趙越搖搖頭,撒謊道:“我不是趙越,趙越是我表哥,我是趙不齊。”

洛遠珩直接揭穿了他:“那昨日在歌舞坊懷中摟著美人,和我叫囂的人也是你趙不齊?”

趙越見撒謊沒用,只好變換了法子:“你們抓我幹什麼!錢民禮才是漲鹽價的真兇!”他知道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不然也不會鎖門。

“禮部尚書豈是你能冤枉的?”陸陽秋捏著他的下巴。

趙越咬著牙,怒吼道:“你們這是在冤枉好人!我要去皇上面前告你們!”

陸陽秋看了洛遠珩一眼,洛遠珩將腰牌拿出來,放在趙越眼前,道:“若是皇上給了我這個權利呢?”

趙越頭一伸,將洛遠珩手中的腰牌碰掉。

衛瞿的腰牌,就這樣掉到了趙越腳邊,趙越腳一伸,就將那腰牌踩在腳下,絲毫不怕:“什麼狗屁,皇上的腰牌怎麼會寫著晟字?”

陸陽秋冷眼掃向他的腿,剩下計程車兵見狀,拿著劍匣對著他的腿就是一頓狠敲。

趙越一聲慘叫,一條腿就跪在了地上。

陸陽秋彎了彎腰,眼神裡流露著狠厲,道:“皇上的東西也敢踩,本官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直起身子,道:“不是說要去皇上面前告本官嗎?本官等著。看你一個瘸子,什麼時候能夠登上皇宮的臺階。”

“帶走!”陸陽秋轉身就往外走。

再次路過那胖婦人的家門口時,那胖婦人看趙越臉色發白,露出了一臉的擔憂。

春蘭跑到趙越面前,關心道:“越哥你怎麼了?”

趙越並未理會春蘭,反而看著眼前的陸陽秋和洛遠珩,虛弱地道:“你們…無恥!”

洛遠珩不悅,道:“孟柒!”

孟柒從我身邊離開,給了趙越一掌,厲聲威脅道:“不會說話,就別要你這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