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你影片一定要好好拍,讓陳樂樂變成你的粉絲!”

丫頭語重心長的叮囑著,一看就不靠譜的舅舅。

孟時立正,右手五指併攏,高舉頭上,給丫頭敬了一個少先隊禮,“保證完成任務。”

看他這樣,魚更嫌棄了。

孟時湊過去,“如果你同學成我粉絲了,你就幫舅舅一個忙,怎麼樣?”

講故事,這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記不住幾百萬的網路小說,灰姑娘,白雪公主這種還記不住嘛。

孟時感覺這波穩如一匹野馬。

————

中午吃完飯。

孟時和魚,每人懷裡抱著半拉西瓜,並排坐在膝上型電腦前。

螢幕裡是“靈雨”,也就是陳雨詩在嗶站的個人主頁。

孟時挖了一勺西瓜放到嘴裡,西瓜是早上就泡在井裡的,剛拿上來。

吃起來冰冰涼,不比冰箱裡拿出來的差。

隨著冰冷的西瓜下肚,孟時莫名感覺背後有點毛毛的。

他不自然的扭動了一下,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魚,說道:“她講的是鬼故事的啊…”

魚抱著西瓜,看著紅紅的瓤,又看看螢幕裡那些,或者紅彤彤,或者黑漆漆的封面,僵硬的笑:“我也剛知道啊…”

這一刻,一大一小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一個同一個字——慫。

孟時對“鬼”的態度很奇葩。

他可以關著燈,一個人帶著耳機,坐在電腦前看恐怖片。

但不敢聽,或者看鬼故事。

看電影的時候,無論是楚美人,貞子,伽椰子這類東方的女鬼,還是弗萊迪、傑森這種西方變態。

他們都是具象的,形象、出沒的地點、觸發形式都是固定的。

孟時很清楚,他們都是電影裡的形象。

而鬼故事不一樣,它是文字,不具象的。

鬼故事能有多嚇人,靠的是個人的想象力。

恰好,孟時腦補能力極強,就“紅手綠手大白手”,這種水平的憨批鬼故事。

孟時一通腦補下來,好幾天上廁所都是速戰速決,生怕這些鬼東西摸他屁股。

這就是想象力太豐富造成的結果。

魚的情況和孟時不一樣。

她是純慫。

無論鬼故事還是鬼片——她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