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網上對於“孟人屠”是有些崇拜的,加上現實被孟時坑多了,多多少少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逐漸心安理得的淪為了肉…工具人。

影片的收益來自,嗶站的激勵計劃——每一千播放量兩塊到四塊,中間的差價受點贊投幣的影響。

這個條件下,往大了想,就算有一千萬播放,也只有三萬塊錢。

這三萬,分成三份,孟時能拿一萬。

這一萬刨去稅,再分陳竹峰,年哥,三姑父,小姑父,一個人真沒多少。

不過,這筆錢對於兩個姑父來說,最少也是一個多月甚至兩個月的收入。

當然,這事情的前提,是他們自己願意幫忙。

如果他們不願意當這個“群魔亂舞”背景板,孟時不可能強求。

兩個姑父喝多了,看著對方的互相吹捧,然後又同時拿著煙往孟時臉上懟。

孟時把兩根菸都接了過來,一根夾在耳朵上,一根點起來,用方言說道:“姑丈,你們知道我現在是做什麼工作的吧?”

他們點了點頭。

這兩天雖然孟時不是把自己關在樓上,就是帶著小姑娘瞎轉悠。

但拍影片賺錢這事情,他們還是知道的。

而且孟時很坦誠,只要村裡有人對他的相機感到好奇,無論老人還是小孩,他都停下來耐心的解釋。

“我現在要拍一個很重要的影片,是大家一起跳舞,這樣樣式的。”

孟時雙手抓在自己胸前,然後緩緩放下——自取其乳。

接著把兩隻手甩動起來,輪流經過頭頂——仙人指路。

左右搖晃肩膀,來了一個狗熊蹭樹。

最後單腳甩手,想一隻被吊起來的魚一樣撲騰。

看著孟時在那裡抽風,兩個姑父看的津津有味,大抵是和的差不多了,竟然感覺挺有意思。

倒是年哥看到這一幕,手一抖,玻璃酒杯啪嘰一下掉到了地上。

他終於明白那股子不祥的預感,是哪裡來的了。

此刻他回憶起了,自己和孟時兩個在屋頂狼嚎的畫面!

他站起來就想走。

孟時蹦躂完,喘著氣,說道:“這影片對我很重要。”

“麼的…”年哥咒罵了一句,把煙甩在地上,用腳狠狠的碾,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搞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