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逍遙遊中有這麼一段話: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靈者,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椿者,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

彭祖八百歲,眾人匹之,不亦悲乎。”

胡曉濤拿著摺扇,用手背拍打自己的手心,問:“八百年活得夠久了吧?”

問完,馬上提高聲音:“但是這又如何?

從宇宙紀年來看,我們都微不足道,轉瞬即逝,所以做什麼都沒有意義,做什麼都不算數,所以做什麼都無所謂。

我們出生就是為了死去,我瞎活著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知識,都是為了麻痺自己,以免在壽元盡之前自己殺死自己。

所以,動機真的重要嗎?

至少在我這裡,動機並不重要。

就對《火車》來說,這是一首堆砌辭藻,旋律重複的歌曲。

你讓秦川演唱,不適合。”

這同樣是胡曉濤慣用的伎倆。

你跟他談動機,你在這上面看起來很自信。

那他就把動機從這件事裡面拿出去。

說,動機對他沒意義,你就是他看到的樣子,他說的樣子。

再引經據典,讓看客覺得他流弊。

胡曉濤輕搖摺扇,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來,露出一種超然的陶醉。

【這張大臉怎麼看怎麼有魅力】

【腹有詩書氣自華,對面那個小白臉愣住了,哈哈哈】

【不配一句老師?】

這個時候,彈幕陷入了胡曉濤粉絲的狂歡。

這部分人就喜歡看胡曉濤侃侃而談的模樣。

而從嗶站過來的觀眾,剛剛還因為胡曉濤被孟時用稱呼懟的臉色鐵青,哈哈大笑的辛運都陷入了沉默。

陸成康和陸端存對視了一眼,眼裡分別流露出玩味和擔憂。

親自整理了《流夏》凌亂表達,又時常因為《夢之安魂曲》劇本爭吵的陸端存,覺得自己對孟時足夠了解,說:

“胡曉濤這下算是歪打正著,虛無主義對孟時的殺傷力很大……”

而跟孟時探討過《悟空》、《空禪》,還沿著蘇州河遊蕩了一個星期的陸成康,笑而不語。

陸端存轉頭問,神情有些呆滯的妮子,“你認為他說得對嗎?”

陸佳佳打小接受的就不是這方面的教育,看著閉口不語,伸手拿煙的孟時,糾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