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一個小丑都收拾不了,不如趁早回去陪他媽,免得被人射死在濃霧裡(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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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快步走過已經有些泥濘的院子,動作一致的在臺階上使勁的摩擦了兩下腳底的泥土。
江由收起傘,放在一邊,開啟平板電腦,看到介面停留在剛剛快取下來的影片上面,又重新鎖屏。
王鑄幾推開了樂室的門。
孟愈遠蹲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根利群煙,正看著窗外的雨夾雪。
孟愈遠生得又高又瘦,很不結實,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他聽到開門的動靜,回過頭。
他留著唇髯和鬢髯,但沒有打理,顯得亂蓬蓬,絕對不美觀,眼窩深邃,機智中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孟時長得像夏琴,但如果他和孟愈遠站在一起,旁人絕不會猜錯兩人的關係。
兩人的氣質很像。
王鑄幾拉了椅子,在孟愈遠身邊坐下,伸手把他手裡夾著的煙拿過來,整根握在自己的手裡捏扁,說:“好像有人要開始對付他了。”
孟愈遠扯了扯嘴角,好似腿蹲麻了一樣,稍許艱難的從椅子上下面,用手腕擦了下腳印,坐下,笑著說:“這才哪到哪,小打小鬧而已。”
王鑄幾手裡捏著煙,起身,說:“早點休息。”
孟愈遠點了點頭。
王鑄幾轉身走了。
江由雖然沒搞清楚,這兩人每次說話都沒頭沒尾,卻又能很明確的知道對方要說什麼,是什麼“超能力”。
但一個多月下來,對他們這樣交流已經習慣了。
他把手裡的平板開啟,放在王鑄幾坐過的椅子上,說:“這是孟時和秦川在一個livehouse的演出的影片。”
又指著P2說,“這個是他寫歌的同時給別人做思想教育。”
見孟愈遠點頭,江由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手機,開啟V博找到胡曉濤的直播。
這個時候,胡曉濤已經說完了自己對《火車》的評價,正在說:“孟時這個人的背景,已經成長經歷很有意思。”
“他的母親是個老師,但他的高中成績並不理想,並沒有考上心儀的大學。
高考結束之後,一個人揹著琴跑到了京城,和當時正在青華讀大三的謝向傑、陳與組了個樂隊……”
這些事其實孟時都在自己的影片裡說過。
吳曉濤知道這些也是從孟時的影片裡看來的。
但是吧,他搖著扇子,決口不提出處。
配上“懂王”表情,搞得好像是這是什麼不得了的,只有他知道的事情一樣。
江由聽到吳曉濤的聲音,以及他那種老子什麼都懂的表情,就感覺噁心,調低了音量,說:
“這個人剛剛因為孟時寫的這首歌和之前差異比較大,開始暗示《兩天》《藍蓮花》那些歌,不是他寫的。
還有他去秦川做主唱,裡面有圈外人不知道的利益關係。
現在又開始說孟時之前的樂隊,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孟愈遠說:“當年接濟孟時的兩個人,現在一個當程式設計師,一個被開除。你說想表達什麼?可以共患難,不能同富貴。大眾喜聞樂見。”
這種事,向來是空口白牙,兩排牙齒一叩,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
孟愈遠說話的時候,眼睛沒有離開胡曉濤。
江由從他深陷的眼窩裡,看到了一股冷漠。
江由沒見過這樣的孟愈遠,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
孟愈遠的目光很快從螢幕上移開,瞄了眼王鑄幾的淋雨離開的背影,說:“醬油,來根華子。”
一個月了,江由還是不知道,孟愈遠這麼叫他是口音,還是故意。
老老實實拿出煙,給他遞了一根,又給點上之後,自己也往嘴裡送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