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情況,能端手機的人好像只有我。

“斌哥,你跑那麼遠幹嘛,過來幫忙拍一下照。”

管斌默默往後退,但還是來不及了。

他深吸一口氣,如果孟時真是個和尚,那他修的一定是怎麼折磨我的功夫。

管斌從那幾個姑娘中的一個手裡,接過手機。

給他們拍照的時候。

管斌感覺身上長滿了苔蘚。

他渾身沉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耳朵裡發芽生長。

但他只有半截手能動,就像那隻被壓了五百年,苦苦等待來個人救一下的猴子。

管斌按下拍攝鍵。

那隻松鼠在對他說,‘我給你摘個桃子吃吧。’

“閉嘴!”

他兩個字脫口而出,嘴角抽動一下,在幾個女孩驚訝的目光中,把手機還了回去。

沒有遞給手機的主人,而是給了孟時。

這貨對構圖還有要求,拍完照必要親自把關。

這次孟時沒看照片,直接把手機還給它的主人。

在女孩們詫異的目光中,嘆了口氣,看著管斌,唉聲說:

“這是我哥哥,大我五歲,他三歲那年為了救我,腦袋被松鼠給踢了,一直渾渾噩噩,從那以後我就帶著他到處看病,這次也是聽說山上有個姓韓的神醫……”

幾個女孩都抬著頭,一臉認真的聽他訴說。

其中有個不太聰明,甚至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同情地看向管斌。

“你特麼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我特麼大你五歲,三歲就救了,你丫是哪吒啊!還有,什麼人能被松鼠……”

我好像就被松鼠……

管斌很煩,口吐芬芳。

這些人就知道盯著臉,這貨滿嘴跑火車都沒人在意。

自己一說,她們反應過來還覺得那貨幽默,抖著身子嘎嘎嘎笑得半死不活。

真讓人鬧心啊。

“她們一定是嘲笑他的光頭和破僧袍。”

那隻松鼠站在管斌的肩頭,伸手扒拉他的口罩。

管斌剋制著自己不去動它,但還是忍不住低聲說,“別動。”

說完,馬上驚醒過來,看向孟時。

他不知道孟時帶著自己來葉上末這邊具體是幹什麼。

但和自己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關是一定的。

管斌怕孟時看到自己自言自語的頻率變高,會擔憂……

“你們上山去新建的空禪寺,看韓鷺拍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