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回國前就一直懷疑孟時背後有人代筆,現在消失那麼久的孟愈遠和婁姨突然出現……”

蔡淳之停頓了一下。

胡曉濤已經明白他想說什麼,但還是引導道:“現在是我和孟時的矛盾……”

蔡淳之急忙說:“婁姨的紀念專輯會出五首新歌,而且點名讓孟時做製作人,這是婁麗鶯的最後一張專輯,孟時搞砸了,他會直接被罵死。

孟愈遠不惜動用婁姨這張牌,孟時失敗的情況可能出現嗎?

破土十五年創作了多少東西,現在都要餵給孟時了啊!

不然他哪來的自信,讓自己兒子擔綱這樣的角色。”

胡曉濤沒有說話,把電話結束通話。

他的小女友,見車子又往回開,急忙拿掉耳機,舉著手機問:“影片還看嗎?”

胡曉濤搖頭,說:“我傳個電話錄音給你,你上V博發出去。”

……

“山海燉”今晚生意格外好,大廳裡,一張桌子排著一張桌子,坐的滿滿當當。

孟時頭上戴著秦仟粉色的毛線帽。

脖子上掛著秦輕雪的褐色圍巾。

身上披著老五的皮衣。

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

倒不是怕有人認出來,就是屋裡那些人怕他凍到了。

孟時在來回穿梭的服務員探究的目光中,穿過中間的過道,推開門,走出飯店。

昌平的夜晚是能看到星星的。

只是今天下雨,星星和月亮都被雨雲蓋住。

這些雨雲白天灰濛濛,到晚上就顯得黑黝黝。

孟時點上一根菸,撥通了孟愈遠的電話。

簡單的做一下排除法,得出了結論也只有那個以前牛逼過的“死鬼”父親了。

出乎意料的電話剛剛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傳來孟愈遠的笑聲,“又夢到我死了?我保證時候到了一定通知你好吧。”

孟時靠在飯店門廳前的大理石柱子上,說:“那倒也不必,我對你的葬禮沒有多大興趣,活著吧,別回來就行。”

“回不去咯。”孟愈遠笑了笑,說:“老子的葬禮都不參加,有我的風範……”

孟時打斷道:“拾憶和華意那邊你的關係。”

“對。”孟愈遠看著窗外已經轉成雪的冰粒子,笑道:“兒子,我給你整了個大活……”

孟時沖懷裡抱著個包,在大雨中狂奔過來的任虎,招了下手,對孟愈遠說:“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