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小子還不待見起我來了。”葉上末覺著這事挺好玩,半笑半惱,“聽陸老二說,你背後算計我?準備拿我當墊腳石?”

“沒有,我讓秦輕雪撤資的時候,就把原因說的很清楚了,就是單純覺的你不行,怕虧錢。”

孟時素來看人很準,知道這樣的話,不會讓他生氣。

因為葉上末很自信,自信的人不會因為別人的貶低而生氣,但是自信的人,也往往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葉上末本來有些惱,被孟時這麼一懟,反倒笑了,“好好好,你行……”

“別說你行你上,已經上了,咱就這脾氣。”

孟時拍這戲,一半是秦輕雪趕鴨子上架,另一邊是他覺得拍電影挺有意思。

但是,跟葉上末時隔兩個月重新開始對話,氣勢不能弱。

葉上末笑笑,“你這樣我們沒法交流。”

“老葉啊。”孟時拿著土豆蘸點海鹽,一口咬了半個,嚼嚼往下嚥,太乾,差點噎到。

葉上末聽孟時突然沒了動靜,以為訊號不好,餵了兩聲。

兩人都在山上,頭頂著同一個月亮,說不定現在讓葉上末縮脖子的風,剛剛吹過孟時的光頭。

“差了點辣椒油,不夠潤。”孟時費勁的把香噴噴的土豆嚥下去,又喝了口茶,“老葉,我壓根就沒想和你交流。”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葉上末其實不止一次回憶,自己和孟時在蘇然咖啡廳那次見面。

那天孟時是提前來的,還是帶著給管斌要角色的目的。

而在他突然離開前,輕雪傳媒剛剛談定拿出兩千萬投入,秦輕雪正在去眾影簽約的路上。

本來,這是一個良好的合作開端。

可是,兩人沒聊幾句,孟時就突然說,“我感覺你的狀態不對,輕雪傳媒需要退出這個專案。”

他覺得孟時說的狀態是用藝術片的狀態去拍商業片。

剛剛看西行的時候,他就在想那些臺詞實在暗示這點。

現在這麼一聊,孟時似乎不是這個意思……

天上有一片雲遮住了月,起了些小風將銀杏金色落葉吹的在碑林中亂轉。

葉上末又補了一句,“那天我沒來之前,你和蘇然聊的什麼?”

孟時摸了摸已經有一點點扎手的腦袋,“我說,如果我喜歡白花,你知道白花吧。”

“廢話,蘇然那裡每一隻貓名字都是我起的。”葉上末覺得冷了,起身往回走,“白花是我撿來的,異瞳,白花花,兇巴巴。”

“我說如果白花覺得自己是個人,我也覺的它是個人,然後我們在一起,算是什麼關係。”

孟時當時這麼對蘇然說。

蘇然很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今天他又把這個問題拋給了葉上末。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跟我拍戲有個屁關係。”葉上末也轉移了話題,“你現在放的這首曲子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