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把憂傷做為審美物件,本來就該是漫長、延綿,易於沉溺其中的。

麥子的頭髮細細軟軟,手感很像黃毛丫頭橋兒。

孟時輕輕的撫摸了兩下,此刻猶如綿羊一樣憂傷的麥子的頭髮,說,“姑娘,以後別熬夜了,有點禿了呢。”

“咳~咳~咳!”在麥子投入孟時懷裡就摸出手機錄影,準備拿去更表姐告狀的秦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再獨立,有思想的女人,也承受不住這種話語。

麥子放開孟時,退後兩步,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頂,蓬鬆,柔軟,心中長舒一口氣。

麥子好看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孟時。

孟時和她對視,表情錯愕,驚疑,最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真是一個如同兄弟一般鐵血的擁抱,沒有一絲柔軟。”

剛誣陷別人禿頭,又陰陽人家平胸!

剛順過氣的秦仟,又一次被嗆到。

她現在強烈的懷疑,所謂的荊棘路,其實就是孟時。

孟時兩句話打碎了麥子的憂傷和幻想……

不對,憂傷更大了。

麥子還沒上路,心就被孟時捅了兩刀。

她注視孟時的臉,但眼裡沒有常懷的憤怒。

褚樂看著這個眼睛乾淨的姑娘,說,“想好怎麼改了嗎?”

麥子說,“不改。”

褚樂問,“哪裡不改?”

麥子說,“都不改。”

褚樂看向孟時。

孟時沒說話,拿起放在音響上面的歌詞,從地上撿起筆,在上面開始寫字。

麥子轉過頭。

世界裡已沒有規則,無所顧忌充滿的想象

我還能短暫的停留,睜眼看看這世界

各種香菸和烈酒,我對它不再牽掛

其實我們都一樣,處在抑鬱邊緣,最後從視窗縱身一躍,聽到一聲脖頸脆響,接著你跑到街上大喊,不要這樣!

麥子愣愣的看著孟時拿著筆在紙上划動。

想。

還有比憂傷更能醉人的嗎?

孟時放下筆,說,“麥子,去未來吧。”

——

兩天如果這章能到200訂,從五號開始到除夕,七天寫完這段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