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掛在門口的鈴鐺隨著門開響起。

“歡迎光臨。”

蘇然下意識的招呼了一句,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金剛經》合上,就看到窩在貓爬架最上層的白花,往門口竄了出去。

“誒~白花~”蘇然驚慌的站起來,然後她才發現白花不是往門外跑。

它跳到了正彎腰的客人背上。

“你!你下來!”蘇然緊走兩步,要去抓這個小淘氣,看到來人抬起頭,愣住了。

孟時進門彎腰在櫃子裡拿消毒液,感覺背後一沉,反手撈到一個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

他笑著叫了聲,“白花。”

把隨著自己直起身,爬到肩上的貓,用雙手抓的面前,果然是那隻異瞳的白貓,“你這隻小貓,怎麼跟狗子似的,還認人啊,是不是記得我?”

“喵~”白花軟軟的叫了一聲,孟時便把它抱在懷裡,對錶情有些不自然的蘇然,點頭說道,“來杯咖啡,謝謝。”

“不好意思,不營業了。”蘇然伸手要把白花接過來。

孟時抱著白花躲了一下,“葉導不會特意叮囑,如果我來就亂棍打出去吧?還是他人就在這,你怕我們打起來?”

“沒有。”蘇然指了指牆上掛著的壁鐘。“營業時間到了。”

已經下午六點了。

孟時看了看蘇然手裡的《金剛經》,笑道:“我從西天口過來的。”

“嗯?”

蘇然沒懂他的意思。

孟時指了指經書,“小僧從西天口而來,化一杯咖啡可否?”

……

和上次來一樣,蘇然先上了一小碟餅乾,再把泛著棕紅油脂的濃縮咖啡擺到孟時旁邊,看他一口把咖啡喝下,說道,“你這西天口來的和尚,為何戾氣這般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要那麼直愣。”

孟時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和葉上末的爭吵。

把咖啡杯放下,從碟子裡拿起一塊餅乾,“小僧這不是境界沒到,所以才在那西天的‘口’待著嘛。本想給葉施主來一記當頭棒喝,誰曾想棒子不夠結實,只是打了一個疙瘩,還弄的小僧自己心裡難受。”

他半文不白的扯了兩句,說著感覺自己挺二,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這種大導演,自己心裡有數,我是張口就來,隨便聽聽,不用放在心上。”

蘇然不說話,就是看著孟時。

她對於電影方面沒有什麼接觸,葉上末也不想她參與。

她不知道孟時是不是真的只是張口就來,但她知道孟時走後,葉上末連續幾天坐在書房一根根的抽菸。

直到三天前,才出發去了片場。

“不說這事了。”孟時搖了搖頭,看著氣質溫婉的蘇然,想說的話,突然卡在了嘴邊。

蘇然懂的不多便說的不多,綰了下耳邊的頭髮,問,“你是來找我的?”

孟時點了點頭,“我…我在拍一部片子…”

“嗯。”蘇然輕輕點頭,不追問,只是等孟時繼續說。

“劇本在我認識你和葉導之前就定下了。其中涉及到變性,情節有些無厘頭,惡搞。”孟時開了頭,便一股腦的把《極道女團》的劇情說了一遍。

蘇然彎腰把正蹭她腳的布偶貓抱起來,“你是怕上末誤會這片子在影射什麼?”

孟時搖頭,“我感覺有些事提前說了,總好過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