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一個人過著,沒事就聽一聽安靜的歌。”

“在每一個孤獨的夜晚,他總是喝多了酒。”

“有時候他會想起那些遠在遠方的老朋友,也經常想起那些曾經的愛情和他一起牽過的手。”

“在每一個燦爛的星空下。”

“他總說。”

“嘿,抬頭!”

“……”

“他總是抽著煙,回憶著他失敗的婚姻,和那些值得讓他驕傲的曾經和過去。”

“他熱愛現在這樣的生活,不會在碌碌無為中度過。”

“願我在四十歲的年紀,也能像他一樣牛逼。”

“……”

“我會不會像他一樣,在不惑之年的時候,一個人穿過擁擠的人流,錯過了就別回頭。”

“有時候我也會想起那些遠在遠方的老朋友,也經常懷疑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愛情能永垂不朽。”

“在每個燦爛的星空下,對自己說…”孟時看著捂著臉的李志節,輕聲說,“嘿,抬頭,看看燦爛的星空,都會好的。”

半晌,孟時聽到李志節沙啞的聲音傳來,“四九城他孃的壓根看不到星星!”

“敢情您知道呢。”孟時樂了。

他很難忘記,自己走的那天,凌晨兩點多,李志節不光多給了兩千工資,還對他說,‘嘿,抬頭!看見那顆星星沒有。”

孟時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嚴肅的重複當時李志節讓他看星星的酸話,“那是你的春夢,哪怕被城市的燈火遮蔽了看不見了,但它依舊在那裡。”

李志節指著門口,帶著哭腔,“滾!我說的是夢!夢!”

丫的,記得還挺清楚。

孟時就沒看過開酒吧,還酒量這麼差的人。

不對,好像也就認識這麼一個酒吧老闆,老頭和李姜山那是飯店。

孟時熟練的把門鎖了,拖著又哭又笑的李志節,打電話叫來以前負責接送顧小汐的計程車師傅。

這人是李志節的朋友,會安全的把他送回家。

孟時手裡拿著相機往回走,拿出手機給陳與打了個電話,“謝謝。”

他感謝陳與把票寄過去,平時他很少用言語表達這種情緒。

“嗯?你說啥?特麼讓不讓人睡覺!”陳與穿著褲衩被他折騰了一夜,迷迷糊糊剛睡下,這會兒被一個電話打醒,氣。

孟時對路上人投來的目光並不在意,大聲的嚷嚷,“我說!給你定做的JK明天就到了!期不期待!”

“我特麼謝謝你全家!”陳與清醒了。

“我和我媽都謝謝你!”孟時很誠懇。

“神經病啊!”陳與啪就把電話掛了。

孟時看著微風粼粼的後海湖光,也不管現在是幾點,撥通了夏琴同志的手機。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孟時聽著提示音,不由笑。“睡覺關機,不愧是你。”

他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