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與和管斌看劇本太無聊,而窩在一邊睡著的李記,被管斌的慘叫驚醒,一臉驚慌的張望,“怎麼了!怎麼了!”

“我去,冒煙了!褲襠冒煙!”陳與剛順過氣就開始起鬨。

“一群沙雕。”孟時看著亂糟糟的場景,一臉嫌棄的別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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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沒了?”

管斌一隻手不自然的放在褲子上,他慶幸自己今天穿的是牛仔褲,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嗯,無了。”孟時點了點頭。

因為孟時之前一連串的鋪墊,管斌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倒沒有太過失落,只是下意識的想再拿根菸。

不過手剛剛抬起來,看到牛仔褲上面的印記,嘴角抽了一下,又縮了回來。

“戒了吧,對身體不好。”

孟時今天再一次戒菸,這是兩個月以來的第三次戒菸。而且剛剛一根菸在手裡拿了又放,放了又拿,現在倒開始勸起別人了。

管斌搖了搖頭,還是把煙拿了起來。

他看著孟時,沉默了好一會,說道:“你沒走通關係,我們公司好歹是投資方……而且我也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去試鏡,我還是有演技的,形象也不錯……”

雖然秦輕雪說投資的事情都是孟時當的中間人,知道孟時說沒了,應該是真的沒了,但還是忍不住說著這些看似還有一些希望的話。

休戀逝水,苦海回身。道理都懂,可哪有那麼容易放下。

“投資也無了。”孟時拍了下手,雙手攤開,“談崩了,一拍兩散,全完了。”

“……”管斌徹底傻了,半晌憋出來一句,“你到底去幹嘛了?”

“我們約在了一家咖啡廳,他一進門剛坐下,我就說,老葉啊,我這裡要個角色,你麻溜的給我安排咯。”

“他說,給爺爬。”

“我說,去你馬的,不給面子是吧。”

“他說,給你面子?你爹掛二號樹上了還是咋滴。”

孟時語氣極其浮誇,抽空擼了下袖子,又伸手拍了桌子,“嘿,我這暴脾氣,哪裡忍得了這個,當時我倆就打起來了,然後就什麼都無了。”

那些不合時宜的話,他可以當面和葉上末說,也可以和陸成康說,但不能對其他人說。

“你們誰贏了?”李記剛從自己偶像,一代刺客“荊軻”褲襠冒煙的事情中緩過神來,就看到孟時在張牙舞爪。

“哦,我明白了,你分到了輔助位非要中單。葉導不給,於是你們相互問候了起來。”

陳與聽孟時在那胡說八道,就陰陽怪氣,“嗯,沒想到葉導還是祖安區的,就是人家一個地道的京城人,咋一開口還咋滴,咋滴的?這事咋回事捏?”

管斌看著這三個沙雕,痛苦的捂住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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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華石那麼劍拔弩張的關係都能和解。”管斌終究還是不死心,“你不是和陸導、葉導都是朋友,有什麼說不開?約出來再談談可以嗎?”

孟時看管斌希冀的眼神,無奈的用小拇指撓了下眉毛。

這事還是怪自己。之前給了他那麼大的希望,現在又給弄沒了。

插科打諢這一套,看來是過不去了啊。

“葉上末跟華石不一樣,賈樹道是商人,華石是資本。資本很純粹,就是追逐利益。”孟時調整了一下姿勢,坐正了身體,“當時我和張仁沛拿著不同的籌碼站在天平的兩邊。”

“張仁沛想要利用樓三的死,把地下這幫人架上去,無論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個很虛幻的臺子,我相信賈樹道也看的很清楚,這就是撈一筆快錢就走,不長久。”

“而我呢,我光著腳上臺,手裡還拿著一把‘錘子’,我靈堂起舞,他們靈堂賣票,誰也不比誰高貴。”孟時又忍不住要去拿那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