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面對漢軍真的沒有一點勝算嗎?”

陳玉昂眼巴巴的看著王秀,企圖從其嘴裡聽到他想聽到的話語,但現實是殘酷的。

沒有半分勝算。

“漢軍強悍,世所共知,勇猛精銳如天族軍隊都在漢軍面前黯然失色,更別提我們陳國的軍隊了。”

王秀的話語再度讓陳玉昂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

“宰相,孤若向漢國稱臣納供,可否保住祖宗社稷?”

陳玉昂到現在都還存著幻想。

“沒有任何可能,漢軍已然渡江,兵鋒直逼健康,在這種情況下,漢皇怎麼可能僅僅要一個得不到任何實質利益的名頭那?”

王秀的話語宛若是數九寒天裡的凜冽寒風,刮的陳玉昂面板生疼。

“唉。”

“想不到我大陳數百年基業,竟亡於我父子二人之手。”

陳玉昂長嘆了一聲,然後心灰意冷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

“宰相,勞煩您跑一趟去見漢國主帥,就跟他說,孤會在三天之後,攜文武百官出降。”

“遵命!”

年過半百的王秀低著頭應聲。

………………

次日,正午時分。

由韓擒虎統領的南征軍隊已經兵臨健康城下,並於城下列陣紮營。

“王秀見過上國將軍!”

簡樸肅穆的漢軍帥帳之內,王秀不卑不亢的向位於主座的韓擒虎行禮。

其畢竟是當過宰相的人。

他就是去投降也不會做的像陳寧那麼沒品下賤。

“說說你來的目的。”

韓擒虎是個行事幹練,最不喜拖泥帶水的人物。

“吾為健康一城百五十萬百姓而來。”

“怎麼說?”

“我陳國願降於大漢,但希望上國王師不要傷害城內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