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本質上不是對太行山中的那些賊寇感興趣。

他心裡真正感興趣的是幷州。

因為裴璟十分清楚,再過一段時間,幷州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當年在李景麾下埋下那一顆釘子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快過了兩年,也應該能派上用場了。

到時候幷州真的是按照歷史上一樣,發生了那件事,那到時候就是他掌控幷州的時候。

而幽州要派兵前往幷州,就必須要經過太行山。

而現在太行山中滿是山賊,這些人如果繼續讓他們肆意妄為地佔據著太行山,就等於讓他們佔據了兩州戰略通道的穩定性。

這是裴璟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他必須要保證兩州的軍政事務,絕對不會脫節。

雄闊海思考了一下,說道:“如今太行山內的山賊,數量還是極為不少的。”

“可是賊寇也十分的不齊心,相互之間也不斷的發起兼併戰爭。”

這一點還算是在裴璟的意料之內,說到底,太行山中的資源也就那麼一些,有所爭奪自然就會引起摩擦。

誰都想獨霸太行山,當太行山的領頭羊。

東漢末年黑山軍的威名,他們誰沒有聽說過,他們也想重複張燕的故事。

但是實際上,打生打死的,相互間不斷的兼併,都想獨大,估計也是十分不容易。

可是雄闊海接下來的一番話,倒是有些出乎裴璟的意料了。

雄闊海竟然信誓旦旦地說道:“如今這太行山中,最強大的正是伍雲召、伍天賜兄弟,其他的山賊勢力雖然有,但是幾乎都沒有辦法正面與他們抗衡。”

“而同樣的雖然是兄弟兩人,武藝高強,作戰兇悍,麾下聚集的人數也有三四千人。”

“但是受限於太行山中的資源壓力,他們也沒有辦法完全收復整個太行山的勢力”

裴璟聽了這話笑了笑,這個事情雖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也沒有達到一個十分離譜的地步。

只見裴璟思考了一下,笑眯眯地看著雄闊海,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竟然說出了一番,讓雄闊海十分驚駭的話。

裴璟看著雄闊海說道:“你與那太行山中的伍雲召、伍天賜兄弟,關係應該相當不差吧。”

“我聽了麾下的傳聞,聽說你與這太行山中的伍雲召,伍天賜兄弟,以前還有所往來,關係非淺,不知這個訊息是真是假。”

雄闊海聽了這話,心裡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也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他與那太行山中的伍雲召,伍天賜兄弟,確實有所往來。

這個往來不止是以前,哪怕是現在,他與太行山中的伍雲召,伍天賜兄弟,也一樣都還有著書信的往來。

只是這個訊息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也沒有想到裴璟,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知道。

雄闊海知道裴璟麾下專門建立了一個錦衣衛和東廠,就是負責打探這些訊息。

他以為這些訊息都是那兩個組織打探回來的。

擱以前他對這兩個機構還有些輕視,如今發現對方竟然連這些隱秘的訊息都能打探到。

他心裡對那兩個組織,再沒有了半分的輕視。

而相對於對那兩個組織能力的驚駭,雄闊海心中更為驚駭的是,裴璟召喚他來到這裡,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雄闊海馬上單膝跪在地上,口中含淚地對裴璟拜道:“總管,你可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啊,屬下對你的忠心,那是天地皆知,日月可表啊!”